“没错,水果味的派。”海伦随意地附和了一声,她听到罗恩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罗恩红彤彤的脑袋从楼上探出来,对海伦感激地笑了笑。
“金妮,”芙蓉从楼梯上轻盈地走了下来,来到桌边拿起自己的那杯果汁,“下午我们去趟村里,或者镇上也行。”
金妮看了一眼海伦,神秘地微笑起来,“好啊。”
“好吧,”海伦迷茫地看着她们,“你们要去干嘛?”
且不说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不错了,海伦沮丧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只能呆在陋居了。几天可以,但如果是一个月甚至半年的话,要怎么办呢?
“去搞点东西。”金妮说,“让你一起参加比尔婚礼的好东西。”
“相信我们。”芙蓉满不在乎地说着,抚了抚自己的一头银发,“啊,记得让乔治带一套西装回来,别告诉他为什么。”
海伦看了看她们,确定金妮和芙蓉没有在开玩笑之后,她笑得停不下来。
“这是个好主意,对不对?”金妮眉飞色舞地说道。
“没错,没错,”海伦捂着笑疼的肚子,“再好不过了。”
*
夜已深,全家人都睡了。海伦蜷缩在沙发上,小桌上点着一根不会烧尽的蜡烛。她拿着一本赫敏收拾出来的旧书翻了翻,起居室的挂钟上乔治和弗雷德的指针还指着“致命危险”。
乔治答应过今晚会回来的,今天是周末,明天是哈利的生日,而后天又是芙蓉的婚礼。
听说巫师成年时都会有一块手表,因为海伦正好撞见韦斯莱夫人在为哈利准备明天的生日礼物,她帮韦斯莱夫人保守了这个秘密,让惊喜留给哈利就好。
但海伦在想,自己就没有收到一块手表,爸爸送给自己的是一套婚纱,全然没有提过这种传统。或许应该把乔治的手表拿过来用,毕竟他总和弗雷德在一起,可以看弗雷德的手表。
今天乔治寄来的包裹是一份旅行地图,如果用金加隆之类的硬币把自己去过地方的图层刮开,会听到有一张小嘴在轻轻唱着那个地方的歌儿。海伦猜测如果去过的地方太多,它就会吵闹不堪,不过眼下自己只去过英国,所以只能听到一种声音。
她翻完了《与狼人一起流浪》的最后两页,洛哈特教授的照片正在封底朝她眨眼。海伦模模糊糊地想起哈利告诉她,唐克斯和卢平结婚了。难怪乔治受伤那天,唐克斯一直靠在卢平肩头呢。也难怪在那之前,陋居的那个圣诞节,卢平向海伦打听了几句唐克斯的事情……
烧不尽的烛火摇曳着,海伦已经打完了要打的哈欠,裹着薄毯渐渐睡着了,地图夹在最后一页,跟着书一起滑到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于是她也没有看见墙上他们两人的指针跳到了“回家路上”。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能听到家门被推开的声音。片刻后,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回来啦?”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往乔治的怀里钻了钻。
“没错。原本能更早点回来的。”乔治说着,把地上的书和地图拾了起来。
“如果那群巡夜的蠢货不和我们纠缠那么久的话。”弗雷德说着,把一套西装搁在沙发那头,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厨房,“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可把我饿坏了……”
“巡夜?”她微微睁了睁眼,“是食死徒吧?”
乔治在翻看他寄给海伦的地图,没有回答她。
“那不是很危险?”她清醒了一些,抬手把地图按了下来,“你说呀。”
乔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他们不敢把我和弗雷德怎么样。只不过他们注意到了我那只倒霉的耳朵,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只能用了一些让他们神志不清,然后开始健忘的咒语。”
海伦看着他失去了耳朵的那一侧脸,说不出话来。
“我还带回了两样你的东西。”乔治说着,低头吻了一下海伦,“在我的衣服内袋里,拿出来看看?”
她眨了眨眼睛,将手探进去,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巨怪牙齿做的手链和订婚戒指。
乔治腾出手来为她戴上。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戴戒指了,”他将海伦的手放在唇边又吻了一下,“手链也是。”
海伦在昏暗的烛光下欣赏了片刻,乔治看了她一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今天过得怎么样,姐姐?”
“一切都好。”她回答道,“你呢?”
他重复道:“一切都好。只是我很想你罢了。”
弗雷德在厨房里喝完了整整一壶饮料,似乎还碰倒了什么东西,正在小声抱怨着。
乔治望了眼弗雷德弄出动静的方向,将海伦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