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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言微棠就是十一煞背后首领，所以十一煞的十人才会甘愿被言微棠所杀，也才会有十一煞暗中去救言家长孙，这一切就都合理了。”

    “可是……”

    “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司空曜也道。

    二人都不再说话，有些事，似乎已经隐隐浮出了水面，只差一阵风，吹散那层薄薄的雾，他们隐隐有了猜测，却谁都没有说出来。

    良久，还是司空澈打破沉寂，他给二人倒了茶，看了看外面天色，换了个话题，“阿曜这次怎么不着急回府了？”

    每次司空曜来他这里，若不是赖在他这借宿，要么就是说完正事就走，明显不愿意多待的模样。

    他自然知道原委，一个时刻想回家的男人，其实也是很令人羡慕的。

    可是这一次，某位王爷的屁股有点儿沉啊！

    司空曜却没有立刻回话，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的，他是想回去，以前想回去，是因为府中有那个人，可是如今……

    如今，言念儿怕是应该与离魅在一起。

    没错，自打确定离魅的真实身份后，离魅便经常约言念儿出去散心，言念儿也是欣然前往。

    司空曜每次都是强压着火气没有将人拉回来，看着言念儿一脸兴奋地模样，他实在说不出阻止的话。

    他知道，言念儿如此，不是因为对离魅有男女之情，而是那份阔别多年的亲人之情，难得找到自己的亲人，那份欣喜他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理解归理解，让他接受自己媳妇每天与自己表哥成双入对的出去，他心里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儿。

    表哥毕竟不是亲哥，何况离魅还曾对她有那份心思，如何能让他完全放心。

    可是这些话，他却没法说。

    看着自己弟弟阴沉着脸离开，司空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另一边，言念儿果然与离魅在一起，眼下天色还不算晚，所以她也没有回府的打算。

    “公子小姐，要不要买个小泥人啊？可以当摆件儿也可以送人。”路边一个捏泥人的摊位老板热情招呼着。

    “念儿喜欢吗？”离魅拿起一个小娃娃泥人问道。

    “嗯。”言念儿点了点头，也在一排泥人中看了看，“表哥你知道吗？我还自己捏过泥人呢？”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你自己捏过？”离魅微微诧异。

    “对呀，就是那次去江南，我和他一起跟着老师傅学捏泥人，不过捏的不怎么好看。”言念儿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中一个黑色衣衫的男子泥人，嘴角挂着笑意。

    离魅狭长的眉眼黯了黯。

    这已经是言念儿今天第五次提起司空曜了，之前的几天也是，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提到司空曜。

    而且每次提起，她的嘴角都是挂着笑。

    那意味着什么，他即便几天前还可以安慰自己忽略不计，如今也已认清现实的再清楚不过。

    没错，若说他在可以以表哥的身份约言念儿出来的头几天，心里没一点其他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正如司空曜担心的那样，表哥不是亲哥，不仅不受婚恋限制，事实上，表哥娶表妹的事情在很多人眼中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所以，他也是在得知自己是言念儿表哥时，由最初的抵触，到后来的欣然接受。

    可是如今，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在言念儿心中，他仅仅是她的表哥，也只能是她的表哥。因为，她心中那个更为关键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牢牢占据。

    他其实早就应该看清现实的，只不过他心有不甘，总想一次次的尝试。

    如今，梦醒了，他却笑了。

    不是言不由衷的苦笑，不是压抑情绪的假笑，更不是心有不甘的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释然，轻松又坦荡的笑。

    “念儿！”突然的，他出声唤道。

    言念儿还在摆弄着手中黑色衣衫的泥人，听见离魅唤她，转过头，“怎么？”

    “天色不早了，该回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