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累,她还是起身,却被一旁的某位王爷一把按了下去,“念儿歇着吧,本王来。”
司空曜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衫,端了一盆清水。
“来。”说话间,他抓着言念儿的手放到水盆里,然后便仔细洗了起来。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都这么大了,哪里需要人帮忙洗手。
司空曜却抓着她的手没有放下,“不许动。”是命令,却又浸着十足十的宠溺。
“刚刚念儿帮本王,这会儿自然是应该由本王来帮念儿。”司空曜说的自然极了。
言念儿好不容易稍稍褪下的红晕因着某位王爷的一句话,又一次跑了回来。
葱白的手指也在司空曜手中僵了又僵。
司空曜不用抬头也知道言念儿此刻的状态,低着头,偷偷笑了笑,“念儿月事第几天了?”
“……第一天。”没想到司空曜突然问起这个,言念儿羞红着脸答道。
“来了月事还出去玩了一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司空曜又道,“难受吗?”
言念儿一愣,她还以为司空曜问起这个,是着急与她那样,没成想,竟然是担心她身体,虽羞赧不已,却又掩饰不住嘴角笑意,“第一天……还好。”她道。
洗完手,司空曜一边给言念儿擦着手一边道:“明天我去与他说过几天再出去,这些日子念儿就好好休息吧!”
言念儿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猛然抬起头来,“王爷……能不能不要说……”
“本王知道。”不待言念儿说完,司空曜宠溺地笑道,说话间还伸出一个指头刮了一下言念儿小巧挺翘的鼻子。
自己媳妇的隐秘事,除了他这个做相公的,自然不能随便说与其他男子知道。
言念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发现了,自打从江南回来,司空曜就会时不时地对她做出一些原本应该对着小孩子做的事。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她有些无语。
可是想到数日前府中突然多出来的秋千,言念儿心下汗颜,看来自己在某位王爷心中确实是个小孩子。
“念儿?”
“啊?”正思绪飘渺的言念儿下意识抬头。
司空曜低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言念儿赶紧摇头。
司空曜再次低低笑了笑,伸手将言念儿小心抱着放到榻里,自己也翻身躺下,侧过身,手掌轻抚到言念儿的小腹,规律的、不轻不重的缓缓揉着,“这样可舒服些?”
他没做过这些,可是却也知道女子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会不舒服,所以他也是试探着问道。
起初言念儿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司空曜问起,她才将将回神,随后便又是一阵不自在,和一种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从腹间、从心底,缓缓升起。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烛火下,映出她发红的眼角。
司空曜倒是没注意到,依旧不急不缓地揉着,又道:“三日后是太后老人家的五十寿辰,念儿要准备一下,与本王一道入宫。”
“太后?”她愕然抬头。
“嗯。”司空曜点了点头,“就是当今皇帝的生身母亲。”
司空曜与司空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司空曜的母亲就是魏太妃,而司空澈的母亲就是当今太后,兰太后。
言念儿对如今的皇帝没什么印象,对太后自然也是完全陌生,不过既然司空曜让她过去,她便点了点头,“好。”
烛火已熄,只留下满室洁白盈润的月光,静静流淌着,静谧又美好。
三日后。
这还是言念儿第一次入宫,虽然她是七王妃,可是司空曜还真没带过她入宫,不过她也不介意,便也未想其他。
她即便想也想不到,某位王爷之所以从不带她入宫,是因为一个他自己都不好言说的原因。
谁让他小肚鸡肠又时时提防,生怕那位与他喜好多有相同的皇兄会看上了他的王妃。
入了宫,还没见到兰太后,他们却先被司空婧拦了下来。
“七嫂嫂,七嫂嫂!”司空婧一脸兴奋地飞奔了过来。
伸手就要拉言念儿,却被一旁的司空曜先一步将言念儿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