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凉,激得她低哼了声。
邹临祈手指勾进去,一下一下地帮她抹了药。她没了什么力气,只能拿脚尖挨了挨他,不满地骂:“你混蛋!”
“嗯。”他把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殷红的唇:“我知道。”
次日陆愔儿又是睡到很晚还没醒,外面的奴才谁都不敢去扰了她的好梦,全都站成一排端着热水捧着换洗衣物站在外头,水若是凉了便重新去换了热的来。
守了有好几个时辰,陆愔儿仍是没醒,倒是看见皇帝从前朝过来了。
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
等他进屋,其中一名宫女偷偷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对自己同伴道:“昨晚我在这儿守夜,咱们这位爷直闹到四更天才停,把陆姑娘折腾得哭了好几次。以前他还在王府时,不是传说他身子不好吗,怎么精力竟好得这样吓人?”
她那同伴听得脸红红的,瞥眼看了看,见无人偷听,便对她道:“你没发现自陆姑娘回来以后,皇上的面色越来越好了,从来也没再生过病了。”
“这倒也是,”先前那宫女道:“不过这陆姑娘在这里应该也住不久,该是很快就要入主中宫做皇后了。她性子一向和顺,待咱们这些奴才都极好,咱们要好好伺候,等将来能跟着她搬过去才好呢。”
同伴听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陆愔儿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上到处都酸着,实在不想起身。
看到邹临祈过来,她撒娇似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看他。
“怎么?”他在床边坐下,扶着她肩膀,在她背上亲了亲:“朕昨晚表现不好?”
陆愔儿不像他这样没羞没臊,拿被子蒙住脸,不肯理他。
“行了,也该起了,别睡出病来,”他连人带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若真是不满意,朕以后再好好努力。”
陆愔儿简直要疯,扑过去捏他的脸:“你再努力,我就活不成了!”
他颇为愉悦地笑了声,顺手把她搂进怀里。
陆愔儿努了努嘴,窝在他怀里舒服地躺着,问他:“钟若萱送出去了?”
“嗯,”他有些漫不经心,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已经送回钟府。钟演知道她做了什么,面上无光,怕朕不会留着他那宝贝女儿的性命,便自己提议要把她接回去。”
陆愔儿的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调皮地看他:“那你以后会不会想她?”
邹临祈眯起双眼。
“毕竟是青梅竹马啊,”陆愔儿阴阳怪气地,学着钟若萱的样子拐着声叫了他一句:“临祈哥哥……”
邹临祈盯着她看了会儿,侧过头,蓦地呵笑了声。
陆愔儿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是心情极好地压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亲。
“叫得真好听,再叫一遍。”
“……”
陆愔儿生气起来,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怎么还不高兴了,”他说:“朕若真是记得她这个青梅竹马,又怎么会把她送出去。朕的青梅竹马不是只有你一个,你难道不是在八岁那年就跟我认识了?”
“我只见过你几面而已,”陆愔儿想到以前的事,不由有些委屈:“你都不记得我,完全没把我认出来。”往上面爬了爬,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道:“我小的时候长得不好看吗,那么久了你才把我想起来。”
他揽住她腰:“好看。”俯首在她唇上咬了咬:“越长越好看。”
他欺身过去,大白天里又不规不矩起来,抱着她又啃了一遍,连她的脚都捉起来亲了亲。
最后帮她穿了衣裳,把她抱下床:“带你去吃饭,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千万不能饿着。”
陆愔儿听得噗嗤一笑,脸埋进他胸膛,任他抱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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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邹临祈的私下运作,尚书府慢慢开始有倒台之像。尤其是钟若萱在宫中做下那种丑事后,尚书府更是颜面扫地,受了不少指摘。
虽然舍不下这浩浩基业,可前途与性命比起来便有些不值一提了。为了留住钟家最后一条血脉,钟演自请辞官归乡,带着钟若萱举家迁回原籍。
见此势头,朝臣们揣摩圣意,开始把目标对准已然日落西山的刘笃,痛陈他过往一心攀附五王时犯下的种种罪过,让新帝务必要诛了此人九族。
刘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他开始着手计划把妻妾儿女全都往外送,离得京城越远越好。可刘绾溪至今仍在宫里,福祸不知。他没办法舍下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女儿,只能冒险找来自己熟识的一位公公,找他打听了宫里的情况。
那位公公接了丰厚的银子,欢天喜地装入袖中,对他道:“令嫒如今正被软禁着,哪里都去不了,每日里以泪洗面,哭得实在可怜。丞相若是想救她必须得尽快,迟了恐怕就救不出来了。”
刘笃听得心急如焚:“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有办法把绾溪从宫里救出来!鲁成是皇帝心腹,只听皇帝一个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