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婚了,苏桃却哭不出来,纵使眼睛干涩,可是一向发达的泪腺却在这一天罢工了。
她想,她应该来一场旅行,轰轰烈烈的玩一场,或者在旅行的途中艳遇一场,陆臻虽好,但这个世上肯定会有更好的人还未出现。
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尽量让嘴角挂着笑容,规划好行程,想去香格里拉,传闻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她想去朝拜,想把对那个人的眷恋和不舍,全都洒进云层中,埋进土壤中,和风和水一起漂流去远方。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苏桃没有想过离婚后的第二天晚上,她会被前夫强暴。
在那个他们曾经的家中,在那张她曾幻想过的会发生故事的的大床上,他强暴了她。
他口齿中都是酒精的味道,他声音低哑的叫着她的名字,他蛮横霸道的占有了他,那粗壮的肉根,狠狠的捅破她的处女膜,撕碎了她的身体,连同那点对陆臻最后的爱。
他的粗鲁之中,不带一点的疼惜,仿佛纵身在他身下的自己,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苏桃拼命的挣扎,却换来的是一下比一下更凶狠的抽插,男人腰身精装有力,甚至将她抱起,放在了阳台上的把手上。
月光下,陆臻喘着气,血丝布满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苏桃,双手扣着她的腰,每每顶入一下,他也会随着闷哼一声。
那是苏桃记忆中,陆臻唯一一次直视自己,那样认真。
他的眼珠是黑色的,非常的漂亮,在月光之下,仿佛是能发光一般。
事情结束之后,男人沉睡在一旁,苏桃却格外清醒,她穿上衣服,拖着被折磨的身子来到了警局。
她选择报案。
陆臻是当晚就被捕了,苏桃腿心残留的精液与撕裂的伤口足够判陆臻一个强奸罪。
可是她忘了,陆臻的亲舅舅,可是京城中那位在政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人物。
他被关了不到半天,就被恭恭敬敬的给送了出来。
苏桃吃亏了,可这口气,也只由着她自己咽下。
她本是苏家最受宠的三小姐,当初她执意要嫁给陆臻时,就遭到了父母和哥姐的一致反对。
陆家是一个龙穴虎潭,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苏桃能够去触碰的,只有陆臻的爱才是保护伞,可是苏桃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她没能让陆臻爱上自己,也没做好接受破釜沉舟后的结果。
逃,她只有逃,她懦弱的和家中断了联系,拖着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逃到了这个没有陆臻,却一年四季如春的城市。
这一待,就是两年,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叫做沈括的温柔男人,他会做饭,画画也好看,他是一个同性恋,他有一个恋人叫阿信,两人十分恩爱。
每次望着他们相互依偎一起画画的背影,苏桃都会忍不住的出神,脑海里,甚至心里,她其实一直都没有清理掉那个人。
究竟是爱,是恨,或者是执着,她分不清了,也不想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