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独特的气味

    顾莫留的双胞胎妹妹要从乡下到他们家来住了，莫留很不爽。

    老房子是两居室，只能把莫留的床换成上下床，正好让两兄妹培养培养感情。

    莫留的房间本来就小，改成一米八的上下床后刚好能把门关上，书桌都被移到爸爸妈妈房间去了。

    莫留对这个十多年没见过面却要抢他房间的妹妹完全没有好感。听说农村人都不爱干净，身上都臭烘烘的，而且特别黑特别土。到时候一起上学丢脸死了！

    还好爸爸妈妈说了，这学期期末就搬家，到时候郊区的别墅正好通完风，莫离也适应了新家。

    今天是周日，是莫离回家的日子，顾爸爸顾妈妈特意抽出一天时间亲自开车去乡下接莫离。

    晚八点，他们还没回来，莫留自己点外卖吃了。周末的作业他通通堆积到现在才做，把电视打开，零食放手边，忙的不亦乐乎。

    当门被打开时，莫留愣了一下。

    爸爸妈妈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儿。女孩儿垂着头，额前乌压压的头发盖着，后面梳了一条粗麻花辫子，玫红色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塑料洞洞鞋。……果然很土。

    爸爸妈妈将她推到莫留面前：“这是你妹妹莫离。这是你哥哥莫留。快叫人啊。”

    莫离依然垂着头，很小声快速地说，“哥哥。”

    走近了莫留才发现，这个妹妹虽然土了点，但不愧是自己的孪生妹妹，一点也不黑，就是粗糙了点，五官也挺秀气。妹妹发辫上还扎了个粉色蝴蝶结，仿佛浸了油一般怪的颜色，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怪气味，莫留凑近了闻闻，也不是蝴蝶结发出的气味啊，什么味儿，倒也不臭，就是奇怪。

    才初一的女孩是比男孩发育得快的，所以莫离已经比莫留高一个头了，看着毛乎乎的头朝自己颈部靠近，莫离僵硬的的握紧了手，双颊渗出粉色来。

    两个孩子初次见面这么顺利，顾爸爸顾妈妈乐见其成，笑呵呵地叮嘱莫留：“今晚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妹妹去熟悉熟悉学校环境，放学了再带她去买两身衣服。”

    一听这话，莫留笑得见牙不见眼。给钱就一切好说。

    很晚了，莫留睡在上床又闻到那股奇怪的气味，他知道莫离肯定还没睡，朝着空气道：“喂，你洗澡洗干净了吗，怎么还有股味儿啊？”

    下床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但就是没有回答。

    莫留哼了一声，卷过被子自己睡了。

    后来这股味道时有时无，一个晚上，莫留趁她睡着了，跑到下床去闻她身上那股怪味。

    本着科学的精神，莫留先闻了闻胳肢窝，没味；又嗅了嗅衣服，衣服上只有洗衣液的味道。莫留撑着胳膊伏在她上面凝视睡颜，鬼使神差的，他去闻了闻妹妹的胸部。好香！一股奶味！

    莫留红透了脸，也排除了胸部。奇怪，小弟弟突然翘起了脑袋，莫留羞得回上床睡了。

    梦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变成了蚀骨销魂的芳香，莫留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眼前的迷雾散开，面前俨然是妹妹莫离熟睡的脸，莫留摸着妹妹的脸，感到一股冲动……

    ？怎么回事，好像尿床了！莫留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内裤都湿透了，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白色液体。

    莫留从此再不敢看熟睡妹妹的脸，总叫他想起第一次梦遗时的胆怯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