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之今天依旧穿着整套的职业装,大概是觉得有点热,西装外套被她脱下来随手放在副驾驶上。任清舞拉开车门时她正在闭目养神,任清舞的目光扫过她脸庞,在眼下发现了一圈几乎看不出的青黑色。
她应该没有休息好唔,整夜都没睡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任清舞皱了皱眉,刻意忽略掉心里冒出来的一点难受。
下课了?任明之略微懒散地睁开眼,看过来。
嗯,今天满课。任清舞被她眼里尤带的水光激得心中一动,嘴上乖巧地应她。
哦直接回家吧?母亲们在等了。任明之发动车子,打方向盘前侧头问了一句。
却没料到任清舞的上身直接从副驾驶座凑了过来,一只手顺势摸过去按上她的后脑,唇瓣也贴了上来。
任明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因惊讶而微微张开,舌尖被妹妹捉住,舔舐着。
唔
少女的口腔带着点莫名的甜,又带着冷意估计刚刚喝过了什么冷饮任明之轻轻抖了一下,想要后撤的脑袋却被阻碍住,退无可退,只得被迫承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少女轻笑一声,像是在说:看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极低的吮吸声与口中津液被搅动的声音混在一起,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因此而升高到难以忍受,任明之喘息着说话,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
清清舞停下来
任清舞对姐姐的请求视若无睹,她另一只手捧着任明之的脸,安抚似地用指尖摩挲了两下。
姐姐要专心啊。
直到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车内开始飘散起浓重的茉莉花味,任明之才找到时机一把推开她,那力度却是极轻的。
别闹了。
好。任清舞低眉敛眼坐回副驾,把姐姐的外套拢起抱在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
任明之唇色仍带着水光,脸颊泛着层肉眼可见的粉,她嗫嚅了一下,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任清舞没看见这幕,她正把脸埋在任明之的外套里,平静又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
任明之是不喜欢用香水的,她有着家传的鼻敏感,受不了任何人工合成或者浓烈的味道,而任清舞虽然没有遗传到这个小毛病,但为了不让姐姐难受,她也不用香水。
但也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任明之开始习惯在人前贴上抑制贴,把那股好闻的茶香封锁在体内,吝啬地不肯泄露出一星半点。
因此这件外套几乎是没什么特别的味道的,但任清舞总感觉,抱着它就像把姐姐也拥在了怀里。
就像曾经姐姐不在家的每一个夜晚,她紧紧拥抱过的那些被角。
任家老宅建在接近郊外的地方,这个点过去,估计天黑前勉强能到。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临近黄昏的阳光变得十分温柔,任清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任明之在等红灯时扫了旁边一眼,见妹妹已经熟睡,眼中便流露出了无奈的笑意。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把遮住任清舞口鼻的衣领往下拉一点,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时停住。
她静静地看着少女露出来的那小半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久久没有动作。
还是被后面不耐烦催促的喇叭声惊醒,任明之才收回眼神。
到家时已经不早了,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一阵说笑声不像是两个人能发出来的。
任明之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任清舞疑惑的眼神,落后妹妹一步进了家门。
妈妈!妈咪!我们回这是?
看清沙发上陌生女人的那刻,任清舞脸色急转直下,她勉强挂起笑容。家里有客人呀?
母亲李晓点点头,嗯,算是你们哦,沁沁今年26吧?
另一位母亲任月在旁附和:对,清舞该叫表姐,明之叫表妹的。记得三大爷吗?沁沁是他的外孙女。
那陌生女人也看过来,笑容温婉:明之表姐,清舞表妹,你们好,我是周沁。
任清舞表情仍不算太好看,她从母亲们互相交换的暧昧眼神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强忍住回头看向任明之的冲动,扯开一个弧度更大的笑容:你好啊,周沁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