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5

    他不想引起公司員工和客戶的猜疑，所以也沒有去換電話號碼。

    「妳不反對？」她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

    可是宋槿感覺得出卡爾有什麼沒跟她說的。

    這年頭要調查一個人在哪實在太容易，更別說他還得管理一家公司無法關閉手機也無法不回公司的電子郵件。

    「嗯，談完了？這麼快？」

    可宋槿房裡沒有任何字條。

    「讓你住這還真是委屈你。」以他的身價和地位，什麼地方住不起。

    他很會隱藏，但她是多少對他有些瞭解的。

    「只是一樁生意。」

    「我是誰不重要，和你住在一起的女人在我手上。」

    在卡爾堅持下，兩個人把手機和筆電留在公寓裡，只抽走手機裡的SIM卡，他也告訴她非必要不要使用，另外買了新手機和電腦。

    他注意到房間還沒有整理過，平常房務這時已經清潔完畢。

    她沒事做就畫畫，先是隨意用旅館房間的便籤和鉛筆畫窗外景觀，卡爾發現之後差人去買來畫冊和彩色鉛筆。

    卡爾拉起宋槿的手，同時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斐南迪先生，說好的事請先完成。」

    「你是誰？」是沒有聽過的男人聲音。

    她保證過不會離開。

    「有話在這裡說完就走吧。」卡爾淡淡的說：「槿，妳先進去。」

    「請。」黑色西裝男人們分站兩邊，要兩人進入室內。

    回到家的時候，卡爾毫不驚訝看到後母正在宋槿家門口等著。

    她見他沒有拿拐杖，朝著她走來的步伐穩健，著實有些驚訝。

    「我懂，你住所曝光要是我們繼續在這裡會一直被打擾。」

    迎接他的一室冷清讓他以為舊事重演，他匆匆檢查兩間房間。

    事到如今她不會傻到以為卡爾可以就此和她平靜生活。

    不過這幾年在法國是軍火買賣大國，社交場合也有機會認識和卡爾同行的人，她才逐漸瞭解到他從事的工作不僅是交易金額龐大，更遊走在黑白邊緣的灰色地帶。

    「卡爾?馮?斐南迪。」

    當卡爾的骨折的手臂可以不再包紮，短距離步行也終於被醫生允許脫離拐杖幫助，他愉快地回到旅館，打算找宋槿和他一起出門去買支紳士杖代替醫院給的拐杖。

    現在他又有什麼可損失呢。

    「你正在談的一門生意。」

    她不是會說謊哄他的女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妳在戲弄我？」卡爾知道她怕癢，動手搔她癢。

    車子開進有守衛的莊園，幾個黑色西裝男人和宋槿站在房子門口。

    「什麼？」她不敢看他。

    「我很抱歉，我們暫時去住別的地方。」他的繼母是個見過世面、明是非的女人，他和宋槿這次成不成也需要一些助力。

    宋槿向來冷靜，卡爾知道她不會驚慌，但見她毫髮無傷放下心中大石。

    兩人到旅館之後房間足夠就分房睡，她沒有多想認為大概是他希望可以快些恢復，何況他和她同住在她的小公寓裡時就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希望後會無期。」卡爾說完拉著宋槿快速離開。

    「看這作風果然是馮?斐南迪家的繼承人。」男人轉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廚房自

貼。

    「沒有。」

    他的家務事，她的確不適合介入。

    「你要什麼？」

    「你答應他什麼？」

    卡爾眼神往窗外搜尋，他可是被監視？

    他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走到她房裡的浴室卻發現她的隨身包包和裡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他的父親是個西方人，卻在亞洲販售軍火，絕非一般人物。

    「好。」

    卡爾獨自駕車到巴黎近郊一棟宅邸。

    可惜她覺得他的繼母是個明理的人，希望卡爾肯好好跟她談開。

    「槿？」卡爾找到在房間梳妝台前發愣的女人。

    「宋槿。」他看著她。

    「好。」宋槿乾脆地回答。

    有個陌生男人站在門裡。

    「槿？妳在哪？」

    兩人在草地上嬉鬧的畫面被利奧看見，她在他面前總是舉止合宜帶些緊繃，宋槿喜歡的是誰很明白了。

    「妳沒有受到傷害吧？」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也告訴她什麼都不用做，需要什麼就交代旅館工作人員。

    她如果真當他是個舊識罷了，絕不會讓他進駐她家。

    卡爾專心在恢復身體健康，換了一家醫院做復健，宋槿則是享受許久沒有的悠閒生活步調。

    卡爾趕過去接起來後卻沒有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心裡不祥感覺籠罩他。

    當晚兩人連夜離開宋槿的公寓入住一家豪華旅館的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