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瞪向他:“你在叫谁?”
“宁王?我听说宁国的宁王因病养伤在府已经有三年了吧,怎么会突然来我赤月?”
我轻敲桌面,带着几分散漫地道:“这倒是奇了,王爷凭什么这么肯定,莫非是有了什么线索,用不用我们帮忙?”
宁觉直直的走到我身前,猛地伸手抱向了我,我早有防备立刻出手,可是却被他轻易的化去,心里不由得一慌,我从不知道宁觉的功夫居然是如此的高,不由自主的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的连挣扎都不能,一声满足的叹息自我的耳边响起,“离儿,我真的好想你。”
宁觉也不气,就只是温柔的盯着我。
我用力的推开他,甩手就是一巴掌,可是宁觉却没有躲,直直的站着任由我打上他的脸。满眼的温柔,“离儿,若是这样能让你解气,那么我在这让你打好不好。”
宁觉瞅着我,久久才道:“那个人不是我的王妃,我知道,我的王妃她还活着。”
宁觉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恳求地道:“离儿,你当真不愿理我了吗?”
我看向说话的宁觉,这些年过去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只是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凭什么,他又算什么,一股子怨怼升上心头,我用力的将它压了下去,挑眉道:“你又是谁?”
心在一瞬间仿佛被什么击过一样,有股酸酸的滋味从心里升了上来,可是紧接着浓浓的委屈浓浓的恨占据了一切,想也不想的大声道:“来人,送客。”
呛的一声,我将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放在桌上,冷哼道:“风先生,你们宁国人向来是高人一等,连做买卖也是如此,你小小一个宁国商人居然同我谈起了生意,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我诧异地看着宁觉一脸的坚定向我走了过来,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脆弱的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可是偏偏那双眼里又闪现着若有若无的疯狂。我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戒备地盯着他冷冷地道:“宁王,你想做什么?”
宁觉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的妻子今生只有一个就是我的王妃冷离,她没有死,只是她不想认我了。”声音里的苦涩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风霄一愣,有些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身边的月眠却全身紧绷了起来,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个叫托娅的女子身上发出的淡淡杀气。月眠的眼密切的盯着主位上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会是王妃,她不信。
抱着我的身躯轻轻的一怔,缓缓的松了开来,有些贪婪地紧瞅着我,低低地道:“离儿。你怎样才肯认我呢。”
“宁王,宁觉。”宁觉带着几分伤痛地看着前面的女子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真的是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宁觉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可是他却淡淡地笑了,有些自嘲地在心底对自己说着,至少现在他的心还会感觉到抽痛,不像以前那永无止尽的心痛,永无止尽的找寻,连自己的心都已经麻木了。
淡淡的叹息声从一旁传出打断了这紧绷的气氛,优雅的男声带着无奈带着怜惜还有一丝丝的宠溺轻轻地响起,“那么我是不是有资格同姑娘谈呢?”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那上面有着清晰的红印,“你要发疯到别处去,别在我这里疯。”
“姑娘对于我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我来此是为了找寻我的妻子。”宁觉轻笑着看着我。
我冷冷地对着兀自抱着我不放的男人道:“宁王爷,若是你还是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呀?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当日尸体不是亲自送回去了吗?”我感兴趣地道。
宁觉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不愿去看那双冰冷而又陌生的眼,她就是他的离儿啊,可是她却总是一次次的否认,一次次的把自己当成陌生人来看,纵然知道她生气,纵然知道这是他该得的,可是心却一次又一次的痛到极点,明明站在眼前却仿佛隔着天涯海角,这种深沉的无力深沉的绝望如同一个巨大的兽一点点的吞噬着自己的心,快要让人疯狂。猛然睁开眼,他一步步地向主位上的女子走去。
可是我却是越来越气,越来越火,忍不住怒骂道:“你们都是站着看戏的吗?风先生,管好你们的宁王爷,这里是赤月不是宁国,他如此不把我这个左相
一旁的风霄等人也惊异地看着宁觉,这样子的王爷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以前的宁觉总是从容淡定而又儒雅的,从未这样的,这样的让人陌生让人害怕,仿佛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
真是刺眼呐,刺眼到恨不能亲手毁掉,“王爷说笑了,您可是宁国的栋梁,您的一举一动可是有不少的宁国人关注着传诵着,我这做左相的自然也少不了听到了。王爷的王妃三年前被我们的大皇妃也就是您王妃的亲表妹给杀了,那么此次王爷前来定是找寻另一位妻子喽,那么王爷可用我们帮忙?”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名手拿弓箭的家丁便出现在大厅。围住了众人。
是宁王妃吗?以前的宁王妃可是与此刻的这个人截然不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