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啊,小麦琪,她微笑的大眼睛亮亮的,以后要长得很漂亮,还要高高的、很结实,这样就不会受欺负了。
那里有很多身怀特异能力的孩子:有的能够将自己的关节在战斗中自己脱臼又接上,能在近身缠斗中让敌人无法防备;有的能够喷火且不被火伤身;有的能够从手里发出冲击波还有一些,不过我都忘记了。
我和那些孩子一起训练。有一个女孩子,叫玛格丽塔的,在我们里面能力强度是垫底的她的特异能力是能凭空变出最好吃的小饼干,每次都会分给我们大家。
转折发生在八岁的时候,大概吧。可能是我和母亲卖出去太多的药,影响了当地黑帮的生意,有一天一群人闯进鼠洞,带走了我们。
不过,我改变了针管内的药物的成分,她没有成功。那之后我便断了她一天的药,母亲从此便不敢对我逼迫太过分只要不断了她的药。
不过,我并没有听漏掉母亲走出门后,外面传来的枪声。
母亲的神色变了,原来那也曾经是她的恩客。
在生日前一天,我央求玛格丽塔做一点巧克力注心的小饼干,作为十岁的生日礼物。这种小饼干很耗费精力,玛格丽塔每次做完都会很虚弱,但她那天还是做了。
当那些人,包括玛格丽塔,在我面前倒下的时候,当父亲摸着我的脑袋、夸奖我做得真不错,我的小铃兰花,我就知道你能做到,并将一枚铃兰花式样的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除了饥饿。
时至今日,那种饥饿的印记,仿佛还烙印在我
你为什么不哭呢?那个男人或者更准确来说是父亲问道。
在十岁生日那天,那个男人把我们叫出来,在他面前排成一排,告诉我们说,我们中间只能活一个,成为我们这些人中最后正式入选的精英。
母亲用我的能力赚了很多钱,她自己也不用去外面买药了。不过她很怕我抛弃她,有一次甚至试图给我注射那种药,想以此控制我。
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我们分享了小饼干。不过我突然发作了肠胃炎,一块都没有吃掉。
那一次赢的是我。因为我总是给父亲的副官提供药,他很怕我死掉,就提前一周告诉了我这个精英选拔的规矩。
男人掰开我的腿的时候,我用母亲往胳膊上扎的残余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脖子。
如果我不够强的话,那么父亲为什么要接我回来呢?
好饿、好饿、好饿
老贝克因为扎针太多次咽了气,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烂得不成人形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觉得,老贝克扎的那种液体如果够浓的话,应该也能杀死那个客人。
但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妹妹。玛格丽塔的长相偏向印度人,黑眼黑发,但是眼睛比我大,头发比我卷,五官比我好看很多。
要是这根针,能像杀死隔壁鼠洞那个老贝克一样,杀死他就好了。
我也没有吃饭。
眼泪是有理由也有意义的,我亲爱的孩子,他说,很多时候,这可以让你不至于显得像异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漂亮地落泪,这种技能总是很有价值的。
母亲哭天抢地地高喊我的小麦琪,我却没有掉眼泪于是那个男人又给了母亲一个装着一大笔钱的箱子,母亲这才止住哭声,心满意足地离开。
药、药、药。
和他们相比,我的那一点特异的能力,好像也没有那么特殊了。
显然我还需要教育。于是,那个按道理上讲是我生理父亲的男人,在组织里面亲自训练我。
他死了,如同我在使用针头的时候在心里尖叫的一样:
然后,那个男人要从母亲手中带走我。
我知道了母亲以前是在赌场工作的,她怀孕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母亲被那个男人带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逃走了。
那天我挨了母亲一顿打,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发霉面包的供应源。不过坏了母亲几次生意之后,她也渐渐明白,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使得我变成了某种特别的存在。
没有哭泣的理由,我回复他,也没有意义。
我把我的那块给了那个副官。
把恶魔叫做贤者麦琪,是不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那些人掀开麻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狐狸样细眉细眼、脑袋上有缝线的亚洲男人,正在对我微笑。
好饿啊,那个时候我这样想。
很奇怪吧,明明小时候好像已经习惯了饥饿的感觉,但是十岁的那一天,我久违地再次感受到饥饿的时候,却觉得它难以忍受。
很多人在我手里做出来的药中死去他们却称呼我为下水道的小麦琪。
小饼干比食堂的营养餐好吃很多。大家在训练的时候,也会让着她一点。玛格丽塔很喜欢我,说我像妹妹一样,每次都会给我多分一两块饼干。
我的特别的能力,可以让我在特定的容器里面凭空制造出我理解范围之内的药物。
我讨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