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烟闻言一愣,却又立刻冷笑,郑怀肃,这或许是你的报应,总之,与我无关
郑怀肃却仍然不放手,眼眶也红了,芝荷,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心想娶你过门
做你的妾吗? 方紫烟觉得自己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觉得自己如今四品官职了,我能给你当小妾就该感天谢地?
不,不是这样,我怕你遇不到良人,若给其他男子续弦,或给比你大许多岁的人当小,他们对你又能有多好?我起码一直会爱护你
方紫烟这会已经气的笑了,郑怀肃,当年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无显赫家世,便如此低贱,只配给人做小,便是以后做尼姑,我也不会自轻自贱,你从未真正尊重过我,只当当初是我眼瞎,没早点发现你是势利小人。再也别让我看到你!
她狠狠地推开郑怀肃,拎着药材,大步离去。
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霍如风皱起眉头,紫烟,你怎的又在熬药,不是说我的伤已经大好,不用再吃药了吗?
方紫烟置若罔闻,仍旧弯腰搅动药罐里的黑色药汁,将药盛好,一股脑喝了,全程眼睛不看霍如风。他觉得奇怪,从后抱住她的腰,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昨晚表现不好?
怀抱却被挣脱了,本交叉在她身前的手也被甩开,神色冷冷,是我今日心情不好,怎敢迁怒将军。仍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放在从前,霍如风也许会退开,怕自己毛手毛脚的,惹他的仙女姐姐,现在的他,则必须要将这心尖上的人哄开心。
他拿起空掉的药碗,端详片刻,忽然道,你喝的可是避子药?方紫烟没有回答。你不说就是承认了,我听说避子药性寒凉,喝了腹痛伤身,以后别喝了。他拉起方紫烟的手,眼神里殷切的担忧,亮晶晶的,像条小狗,满眼只有主人。
没有以后,将军莫要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女,别这样拉拉扯扯,叫旁人看了,嘴碎说闲话。
这下霍如风急了,紫烟你讲的这是什么胡话?我对你的情意谁人不知?你这是想穿上衣服不认人?若是我昨夜考虑不周,射在你体内,叫你受苦喝药,以后我都会小心他连珠炮一样讲了一堆,神色切切,眼神始终未离开过眼前的人。
方紫烟不敢直视,只扭头说,将军前程似锦,只是年少气盛,说的胡话,今后多的是高门贵女,哪怕皇亲贵胄,也愿意与您结亲,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霍如风脸急红了,紫烟,什么贵女天女,我都不想,我心里只有一个你,大哥和你的父亲很快就要来我这里的军营,到时候让大哥去向方神医提亲
说到此处,方紫烟突然抬头,也让霍如风看清了她美目里含着的泪,听到她悲戚的声音,如风,你还未见过这世上许多的女子,而我已经二十有五,旁的女子若是二八之年嫁人,到我这个年纪,孩子都八九岁了,我也并无显赫家世,你却是将门的佼佼者呜. 不想再听她这张嘴里讲的不自信也不信他的话,霍如风只好咬住她的唇,伸舌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