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王逸的目光,不禁郑重起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逸目光沉稳,并不多言,只是冷冷注视着络腮胡子和精瘦汉子的举动。
嘻嘻
旁的精瘦汉子,提起手里的甘蔗刀,嬉笑着打量起王逸,对他来说,似乎王逸比地上的胡雅还能引起他的兴趣。
小心点,这小子身手不错!
络腮胡子出言提醒道。
呼
精瘦汉子用甘蔗刀挽了个刀花,紧接着,宽背甘蔗刀带着风声,便朝王逸砍来。
王逸手里没有武器,只能不停向后闪躲。
精瘦汉子面露得意,步步紧逼,手里的甘蔗刀速度快的几乎化为一道寒芒。
只要王逸有一个不留神,那必然血溅五步,刚才的杰克就是他的下场。
王逸小心啊!
胡雅看到王逸险象环生,整颗心都揪在了起,生怕王逸有什么闪失。
精瘦汉子将王逸逼到客厅处角落,完全堵死了王逸逃跑的路线,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刀照着王逸的脖子重重劈下,这刀如果砍上,不用想也知道,王逸肯定人头落地。
胡雅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砰
声闷响传来,胡雅听声音不对,忙睁开双眼看去。
原来就在最后时刻,王逸突然就地一滚,露出了身后的座欧式钟表架。精瘦汉子刀重重砍在钟表架上,顿时木屑横飞,沉重的甘蔗刀,深深楔入其中。
精瘦汉子使劲拔,居然没有将甘蔗刀拔出来。
王逸调整好身形,嘴角露出抹冷笑,这笑容落在精瘦汉子眼里,终于明白王逸引他来此的目的,原来就是打算用木制钟表架,夹住他的甘蔗刀。
王逸没有任何留手,这是生死相搏,一个疏忽就可能命丧当场,他一跃而起,手肘高高抬起,照着精瘦汉子的天灵盖,重重砸下。
咚!精瘦汉子的脑袋,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两只眼球暴起,鼻腔、耳膜里喷出大量鲜血。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哀鸣,双手无助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原来是王逸这一击,将精瘦汉子的颈骨,砸进了他的腔子,让他无法呼吸。不多时,精瘦汉子就栽倒在地,全身抽搐起来。
啪嚓就在这时,络腮胡子看到精瘦汉子倒地,没有丝毫迟疑,纵身从窗户逃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小逸,你的功夫跟谁学的,好厉害呀!胡雅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欢喜道。
我在学校选修的是散打专业。王逸随口道,他这还是第一次和人生死相搏,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就像是过电影般,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经过思考,而是如同条件反射般使出。刚才打斗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此刻冷静下来,却紧张的全身颤抖。
弗兰克先生,你还好吧?胡雅瘸拐的走到弗兰克身前,担忧的问道。
弗兰克慈祥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王逸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在腋下有处极深的刀伤。他费力的抬起右手,指了指客厅中的那张红木桌子。
王逸疑惑的走到桌子前,在桌子下面的角,摸到个凸起的装饰物,用手一按。
咔!一声脆响,木桌的底部,打开了一个暗格。暗格内是个小皮箱,王逸将小皮箱拿到弗兰克面前,不知弗兰克有什么用意。
送,送给,你,你们弗兰克笑着指了指王逸和胡雅,艰难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血。
弗兰克先生,你不用急,我们带你离开这里,你会没事的。胡雅想有手堵住弗兰克的伤口,可血流如注,怎么可能止的住。弗兰克摇了摇头,指了指别墅的大门,摆了摆手,似乎是让他们赶快走。
轰,轰轰别墅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王逸心中惊,忙跑到窗前,只见一辆汽车呼啸着朝山下驶去。
坏了,那个络腮胡子居然有车!王逸暗道不妙,忙回过身说道:那个家伙跑了,说不定他还有同伙,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胡雅还想去搀扶弗兰克,但弗兰克已经闭上了眼睛,脉搏极为微弱。
呜呜呜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胡雅哭着说道。
王逸打开那只小皮箱看,里面全是一沓沓的欧元,还有只精致的小盒。
我们现在报警,警察会抓住他们的。胡雅坚定道。
王逸怒道:你冷静一点,这里不是上海,那些人显然都是流窜在缅甸边境的惯犯,这荒郊野岭,等警察来黄瓜菜都凉了。
胡雅被王逸吼,也恢复了些理智,茫然的望着王逸。胡雅别看平日在公司条理分明,做事干练,可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就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小女人。王逸看胡雅是指望不上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胡雅的行李旁,将里面的证件取出来,小皮箱里的钱和精致的小盒子,也股脑塞到自己的双肩挎包里,然后搀扶起胡雅就往外走。胡雅脚扭了,走不快,只能靠王逸的搀扶,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王逸刚才在胡雅的行李箱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平底鞋,只能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