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小一点,才好供她“赏玩”。
凌霄狠|狠|撸了几把白团子的毛,“怎么还长毛了?”
——自然是有毛,“玩”起来手感更佳。
被迫换了体型,心知肚明自己的使命的云间兽,听到那个罪魁祸首在头顶毫不脸红地甩锅给它。
“这才是云间兽的本体。”
才不是!它本体很威风的好吗!
云间兽心里怒吼,没忍住在凌霄怀里低低呜咽了两声,心酸得狠狠颤了颤身子。
就让凌霄想起那时候隔得远远的,这只云间兽见到她也是这般怕得叫唤着。
虽不知为何,但她颇于心不忍地把云间兽往流云身前递了递:“它好像怕我...”
流云垂眸望那只委屈巴巴的云间兽,微不可察得眯了眯眼睛。
他抬手轻柔地在云间兽的脑袋上抚了一下,声音淡淡:“不是。”
被流云的“魔爪”暗暗警告了的云间兽,小心脏抖了三抖。
流云说:“它是在撒娇。”
凌霄正不明所以,她手里的云间兽忽然伸出两只白胖胖的小爪子,反扒拉住了她的手臂,用那分不清是脸还是屁股的部位死命蹭着她,发出了“呜呜呜”的奶音。
好像确实是在撒娇。
凌霄就笑着又把它往怀里笼了,一手给它顺着毛,“它有名字吗?”
凌霄倒真是个起名狂魔。
流云失笑:“没有。”
凌霄眼睛就亮了亮,“那就叫小白吧。”
这么白,就该叫小白。
呜呜叫唤的云间兽,瞬间息了声,僵住了身子。
流云笑得宠溺:“好。”
云间兽:“……!!!”
它举起爪子就要扒拉凌霄的衣领以示抗议,就听头顶流云又补充了一句。
“看来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云间兽凶巴巴抬起的爪子,就软绵绵地落在了凌霄的手臂上,软耷耷地挠了她一下。
“呜。”
……
自那以后,凌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流云宫见到凤屠,而她的日常,都是在梨园的树上或躺椅上撸云间兽。
那躺椅是流云用能蕴养神魂的石头特地为她备的,凌霄有时候躺在上面,躺着躺着便会睡过去。
这日她正把小白放在自己身上,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时,凌霄的脑海里突兀响起一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
“魔...凌霄。”
凌霄眼皮动了动,她停下手中动作,却没有睁开眼睛。
“嗯?”
许久未见的天道,犹疑了片刻,还是问道:“流云的神元...可还在?”
凌霄默然片刻,许久许久,叹了口气。
“不在了。”
耗尽了那颗神元,才勉强将她的神魂修复完整,她才能醒来。
那颗神元,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
天道闻言,沉默后,悄然退走了。
凌霄难免就发起了呆。
没发一会儿呆,忽觉身上一轻,她睁开眼睛。
流云蹙眉不满似的拎着小白,察觉到凌霄睁开了眼睛,他便垂眸望去,刹那又柔和了眉眼。
“累了?”
她一天天在流云宫休养生息不问世事,有什么好累的。
倒是看起来总是从容闲适的流云啊,这上万年为了她的神魂也不知跑了多少三界的角落,练了多少的丹药药酒。
他好像总是在为她奔波。
而她啊,却连他给的一颗心,都没能护住。
凌霄又有那么一点庆幸,魔元也算她的心脏,好歹她也算还了他一颗。
凌霄摇了摇头,对着他温柔得不动声色的脸,她笑。
“流云,我们这算不算...名副其实的,交心朋友?”
流云看出了她掩藏起的酸涩,他却只挑眉,反问了一句:“朋友?”
微仰的视角里,流云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他笑了一下,声音像凌霄惯常喝的那酒,清冽不醉人,却醉心。
“那请问这位朋友...”
“介意兼任流云宫的女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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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凤屠:臭丫头。。(一看流云)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凌霄:凤屠真客气。
流云:客人来家里做客,就该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