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我知道。”温初柠鼻尖酸涩,强忍着要落下来的眼泪,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是喜悦,是感动,是各种复杂的情绪。
“金牌我拿到了,咱俩的约定我做到了,”陈一澜揽着她,闷声问了一句,“二十六岁了,你要谈恋爱还是结婚。”
砰。
什么东西在她心口炸开了。
“结结、结婚……”温初柠整个人呆住,“我们恋爱还没谈多久呢!”
“看不出来啊?”陈一澜懒洋洋地说,“这是我喜欢你的第九年了。”
九年。
第九年。
温初柠的心口酸涩的不行,这种感觉,就像是那年喝下的冰镇过的荔枝气泡水,无数的气泡在心口炸开,然后一次次的泛起甜蜜。
“陈一澜,我也喜欢你九年了,是真的喜欢了你九年。”温初柠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搂着他的腰不松手。
这一瞬间,浪潮一样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温初柠甚至不知道概要怎么形容。
是因为她的喜欢一直被他看在眼里,被他小心而温柔的回应着。
是因为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她单向的心动,他的回应,早就在日日夜夜里,在每一次为她而来的奔赴里。
“陈一澜,你什么时候纹的……”
“离开你的第一年,”陈一澜抱着她没松手,“每次累了,就想想我答应你的事情,这是我们的约定。”
而他,一直将所有的承诺放在心间。
温初柠视线模糊,想到很多年前,她考上淮外的那天,跑去看陈一澜的比赛。
在赛场外,那条路上开着蔷薇花,少年清爽干净,面庞被阳光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他回头看着她,唇角挑着笑意,慢悠悠地说——
“温初柠,这十年来,我答应你的事,哪件没做到?”
从六岁,到二十六岁。
他们彼此相伴了二十年。
最初的心动在十七岁,这一年,他们二十六岁。
年少的热烈是草长莺飞的春天,你笑一笑,就让我沦陷了近乎十年。
温初柠那样勇敢,那样赤诚而热烈,这十年,异地的日子更多,她将所有的爱都藏在他的身边,陈一澜也是,不远几百公里,只想亲口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想与她度过新年的第一秒。
他的终点,他的唯一选择,都永远是温初柠。
那些藏在时间里的喜欢,早就被他以最坦荡的方式回应着,她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因为她爱了九年的少年,原来也在这九年里,一点不少的、同样的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