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哼笑:“听说在绣坊的这一个月,你压根就待不住,还赶走了绣坊的好几个客人,让你娘不得不派人去赔礼道歉!”她提着赵杭的衣领,将她提溜走了。
赵杭:“……”
“爹,我错了!”
“现在才认错没有用了。”
“娘,救命,我真的知道错了!”赵杭赶紧向曲清江求救。
曲清江却没空管她们,她跟曲桢走在后面,见长女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可是不舍得泉儿他们?”
曲桢道:“刚刚别离,难免有些不舍,过一会儿就好了。”
“咱们母女许久没谈过心了吧?你长大了,有心事也不与我说了。”曲清江道。
“阿娘,我不管多少岁了,始终都是您的孩子呀!”
“是呀,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所以为你的事操心到老,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应该的。”
“阿娘,我长大了还要你们操心的话,岂不是不孝?”
“对我跟你爹而言,你们能过好自己的一生,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违法犯罪,那就是最孝顺的了。而且你还有妹妹,虽然虎娃现在还有些不懂事,可我跟你爹在细心教导她,总有一日,她能成长到与你比肩的时候,届时你们姐妹可以互相扶持、支持,你没必要将所有的压力都挑到自己的肩上。”
曲清江道,“你呀,自幼就跟小大人似的,沉稳、老练,事事都尽量不让我们操心。然而你这样,才是让我们最担心的。我跟你爹也不是久病缠身、更不担忧家业的传承问题……”
母女之间的一番坦诚的谈心,让曲桢的压力小了许多,她也没有那种“到了招婿的年纪”的急迫感。
正如她娘所说,爹娘的身体健朗,她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来处理和应对这些事,没必要现在就开始焦虑,和平白给自己增添那么多压力。
……
交代完绣坊的事后,一家四口便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