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击去。玉言被她吓了一跳,火焰被雾气排开,她周身已经无有遮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愣愣地站在原处。
素微自然不会让那一击落下,一拂袖便将那片白雾化散。这次与玉言对招,她也是有所得,譬如那北冥玄水化作的玄雾,茫茫一片遮掩视线又有雷芒窜动,用来困敌为杀剑做掩饰,也是好的。仔细琢磨了一阵,她觉得此法可行,一时间面上欣喜掩饰不住。
玉言抿着唇不说话。同样是金丹一重境的修士,她完全不是大师姐的对手。真的能够超越大师姐么?
卫含真望着玉言叹了一口气,不是说那门功法不如,还是因为玉言战斗经验太少了。譬如最后那一着,她为何不遁走?《无相劫火》之中有火遁之法,只要一缕火炎之气在,她皆可运转遁法,再不济游斗也是成的。将玉言喊到了跟前,卫含真指点了一番后,又道:“等到回宗门的时候,你可以到宝阁之中兑取前人的手记。”
等到将玉言打发走之后,卫含真对着素微道:“虽然你我二人皆修此功,但是北冥玄水千变万化,你可去寻你自己的路数。”
经过这次对战之后,玉言像是被素微刺激到了,几乎将全部心神都放到了修道之事上,她并没有再去找素微对战。宗门中与她共性相仿的有小师妹,但是出乎一股莫名的心态,玉言并没有寻上甘如英,而是找到了清声。
清声修的功法乃木属之功,最为不喜炎火,可耐不住玉言的软磨硬泡,只能够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当她的陪练。虽说与素微比起来,清声懒了不是一点两点,但她也是出去做任务,靠着厮杀走过来的,斗战经验同样在一直留在蓬玄峰的玉言之上。旺盛的青木之气压在了火海之上,一株苍翠的大木成天而起。清声坐在了树枝上,笛声不绝于耳。她不主动攻击,但是玉言那里也休想打到她。在金丹里的灵机几乎耗尽后,玉言收起了火海,瞪了清声一眼,转身就走。
清声耸了耸肩,便从大木上飘然落下。
“喂,她是你师妹啊?这般不客气?”云池月坐在墙上朝着清声招手。
清声抬眸,那双狐狸眼中盈动着笑意,她乘着风掠到了云池月的身边,与她并肩而坐。从储物袋中掏出了灵酒递给了云池月,笑眯眯道:“是白狗道友啊,师妹就是用来打的。她心气好,磨一磨是为她好。”
云池月斜了清声一眼,不大相信她的话。想到登瀛秘境中的事情,她将灵酒一甩,凑近了清声,神神秘秘道:“卫道友和你的这位师妹是怎么一回事啊?”
清声神情一变,正容道:“弟子怎么可妄议师长之事?”顿了顿,又道,“你若想知晓,直接去问我师尊,以你们的交情,应该不会打死你。”
云池月:“……”她知道了,这是不可问的秘事。
玉言这般境况,自然是落在了玉衡的眼中。某一个夜里,他再度地出现,给玉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一卷名为《炼骨天兵》的功法。道书之上,清气萦绕,可那“炼骨”两个字闯入了玉言的眼中,使得她神情大变。将道书往前一推,她警惕地望着玉衡,怒声道:“我是玄门正传,不会走邪门歪道。”
玉衡一挑眉道:“此是妖族的炼兵之法,抽骨为器,化魂为术,以骨器为寄托,化其他妖族神通为己用。你身上有真龙的血脉,走这一道又如何不可?”
玉言冷声道:“我有真龙血脉,就算要走妖族之道,那也该与妖皇一般,而非是此等下术!”她在长观宗中看过的道书不少,自然也明白其间的不同。这《炼骨天兵》是伐人实己之道,要说适合半妖的,还是甘如英的《太虚化龙经》,其名为“化龙”,可实际上能够百转千化,能领悟其他妖族神通,这是“我”自得的,而非是强加于“我”。同样是半妖之身,可师尊却将那门功法给了甘如英。想到了此事的玉言忽然间有些愤怒,对上玉衡温润如玉的面庞时,这股怒意更是熊熊燃烧。
玉衡一挑眉,将道书收起,他看着玉言道:“你为什么愤怒?”
戾气和愤怒交杂,玉言的眼中火光汹汹,她根本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要被那股恶意与森戾吞噬。良久之后,她指着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的玉衡,怒声道:“滚!”
玉衡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练火功,要使得火攻之术发挥最大效益,必先用火炼身。你即是那火。”说完,也不管玉言的反应,那道化影便自行地散去。
玉衡走后,在玉言院落不远处,两道流光也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王宫之中。
华灯耀目,昼夜不息。殿中亮如白昼,沉香袅袅,酒香清冽。
没入宫中的光点,一道与妖皇身合。片刻后,妖皇沉声道:“他在弥兵岛有段时日了,不过未曾去见诸长老,而是将心思放在了长观宗那弟子的身上。”
“他不去见,自然有人替他去见。至于那女儿,未必是一片爱女之心。”北真王冷哼了一声,眸光幽沉了几分。
“要找借口将她接到王宫么?”妖皇沉思片刻,又道。玉衡定然是有什么计划,而他频频接触的玉言则可能是其中的一环。不管如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