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份远高于之前寻乐的女人和平常狱卒。于是略微抬了下巴,迷茫地朝说话的方向扭头。
凤临举灯看着那双瞳孔涣散的灰眸,雾蒙蒙的瞳仁上像是染了白霜,在灯火之下毫无反应。
“…招子是瞎的?”她轻轻地问,忽然有些可惜。
这的确是很好看的一双眼,双凤眸上挑中带着锐气,薄薄的眼皮褶子狭长又分明,眼型和瞳孔却和她在北岭以外看到的不太一样。
“是啊,属下在牢里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也不知是玩瞎的还是之前被蛊术弄瞎了。”
狱卒猛一个咳嗽,接着忙不迭地在旁边补充,像是努力推销姑娘的老鸨,又颤颤巍巍凑过来指了指他的眸。
“不过只是寻欢的话倒也不碍事,而且这玩意儿是炭灰的瞳子,在北岭也很罕见,据说是某些部族犯了罪的女人和狼神下的崽子。他们的狼神听说有百丈高,腰足足跟岭南古榕那么粗,那地方…嘿嘿。”
他说得兴奋刚想露出一脸猥笑,忽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当朝公主,连忙呸了呸扇了自己一巴掌,连连骂着,“看我这嘴,殿下莫怪啊,殿下莫怪!”
凤临扬了眉,对这些加工过的传说不以为然,倒是对狱卒刚刚骂这人狗杂种有了个了解,不紧不慢地继续打量着。
男子只是抬着下巴任由他们那这些下流话评判,脸上表情麻木,像是已经习惯了。
“算了,残了倒也无妨,只是我不要脏的。”她也不知道这番略带羞辱的话对方能不能听清,不过心底想来这人本就是北郡府死卫,倒也不必对隔着血仇的人有多客气。
狱卒看着忽然微微侧头的男人懊恼地啊了一声,凤临以为他不懂,又拽着男人的长发指了指他身后那处,“他后面脏了,我不要脏的。”
她口音本就软糯纤细,说这话时不像是在讨论什么淫邪之事,倒像个不满玩具的小女孩。狱卒立刻露出一副恨不得把之前那些寻欢的女人杀了再自刎而死的表情。
凤临叹了口气,她面对眼前这副荒谬淫靡的场景打心眼里觉得无趣。于是松了手,又补了一句彻底封了话头,转身便走。
“哦对,我也不喜欢和北郡王留下的东西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