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纽尔全然无辜地回答帕默先生,喘息中带有特别时刻独有的虚弱及酸软,“您在说什么呢?难道不是我正在做一些事,您突然闯进来打断我。接着,我诚恳地待客,并收下您送来的礼物。刚刚只是个意外,您明明清楚的,我忍不住,我情不自禁。”
他恢复一些力气准备从帕默先生身上爬起来,却被一只后背的手按在原地挪动不了。
“别动!”帕默先生说得急切,“您想要我的命都可以拿走。但您现在,您现在不该让我看您。我没那个勇气与意志。要知道,您刚才只是看上一眼我身后的镜子而已!伊曼纽尔,我亲爱的曼尼,您必定清楚您自身对我有多大影响对不对?嗯?”
伊曼纽尔的话仍旧是不人道的,“您得放开我,满足我的好奇心才行。到底是您爱我多一点呢,还是我爱我多一点呢?我不清楚自己对您有多大影响,毕竟您看起来全然理智……”
“那是因为我尽全力让自己理智!”帕默先生立刻解释,“理智状态下我会听您的,因为您是唯一。但如果破坏掉这份理智,不论是力量还是经历,您都处在弱势!希望我这般表述不会令您生气。我尽力克制自己的原因是,面对您,我竟然对自己没有任何自信心可言。这是一种近乎荒唐的害怕,我无法用来言辞表述。”
“可以说,爱上您是我的幸运,您就像北极星一般美好。但对您来说,这份爱是否是妥当的呢?您还什么都不懂,您天真幼嫩的像新长出的橡树叶,一个深吻就能看到那样醉人的情态。”
“您可知道我淫邪的本能想侵犯您?我的欲望现在就堆在下半身,它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炽热难耐,叫嚣着刺穿您,让您难受到哭出声连连求饶。我还想做很多更可怕的事,说出来唯恐会污了您的耳朵。您不该听这种淫言秽语。您不该让我见到您此时的行状,我的失控对您来说意味着危险。”
“再等一会儿,我请求您,我祈求您,稍微再忍耐小一会儿。您不要怕我,别怕我,求您。如果您当真想见我可怖的情态,请预先准备好锁链和防身武器。请您忍无可忍的时候向心脏刺出利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上头的热血中清醒过来,并对您表达最后的歉意。”
“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吧,我现在耳边全是您的喘息声!您还在大口呼吸对不对,或者是我幻听了?这很正常。我在夜晚见到过您更艳情的颜色,在梦里。对,在您一无所知的梦里,您美得让我全身颤抖,像发了病。”
“平日里的您自然也是极美的。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一种是穿上衣服的美,一种是脱下衣服的美。它们毫无一点相似,但它们都是您。老实说,当您还穿着衣物的时候,我幻想着把它们一件件脱下来。而当您脱掉衣物,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我面前,我又衷心希望您至少能穿着一两件了。永不满足。这也是男士的通病,您得记下这个,免得将来被骗。”
“真是糟糕,我越想忘记您方才的姿态,勉强用公事填充脑域,您的身影就越发清晰。该死,玫瑰花当真是好闻极了。您说点什么。咱们聊点什么。”
伊曼纽尔乖乖地发问,“您不难受吗?”他的气息吐在帕默先生耳廓边缘,发丝蹭过脖颈,轻撩的痒意直透帕默先生心底。
“我难受极了!您倾吐的话语同样是这要命折磨的一环,但我还是想让您说话。因为不论怎样也无法变得更糟糕了。”
尽管,肯特·帕默前面论述的有理有据,最后那句话,它仍旧充溢着破罐子破摔的无可奈何。
“那您看看我吧,我想您看看我。”伊曼纽尔得寸进尺,“您想看看我的,不是吗?您说过,您会听我的,所以您必须看看我。至少,您回头看看镜子里的我,您觉得怎样?”
“您真是要命!”帕默先生挤压着嗓子,咬字很重。
他艰难地从另一侧回头,看见自己肩上美人酡红的脸颊。美人对镜,舌尖沿着下唇线舔过,高潮后的餍足与慵懒毫不突兀,贝齿咬下唇瓣再缓缓一点点松开。
心脏在一瞬停跳后,紧接着奏鸣起密切跳动音传入耳膜,鼓声敲在他脑中,却没能压住极轻的呼吸音。
“您!在勾引我!”他说得恶狠狠的,仓皇地狼狈回转,放在伊曼纽尔背上的手压得很紧,像要把他压进骨头里似的。
“美”此时展露的恶意是那样赤裸,他却该死的爱极了!
理智的帕默先生发出最后的叹息声。
“您还是杀了我吧。”
他不顾床上散乱的墨翠细茎与鲜红玫瑰,倾倒身躯将伊曼纽尔压在床上,细细密密又凶狠的吻痕很快从伊曼纽尔的脖颈延展到小腹。
他扯开碍事的被褥,在几个落在跨间的吻后,果断含住刚刚在被褥上寻求到满足的茎身,双手都放在弹性十足的臀瓣揉捏。
鲜血从鼓动的心脏中被压榨出来,供向头脑,涌流不绝。他的呼吸破碎成片,除了伊曼纽尔,他什么都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