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给我;要么娶美人鱼,她是最漂亮的。”
“阿航,这是个童话故事。”妈妈叹息。
“我不喜欢它的结局。”他说。
“好吧,但如果老师让你写它的读后感,你要写小人鱼是多么善良。”妈妈指点道。
善良的小人鱼坐在后院的圈椅上,粉色的大浴巾裹着她,膝盖上的水珠蜿蜒走过她的小腿,短暂停留在脚背,然后滑进拖鞋里。
宗政航看着她脚上的鞋,某运动品牌的联名款,他也有一双。
他们有许多情侣款,外出时的第二杯半价、双人餐,日常用品里的杯碗、鞋帽、衣服。
他的手表、袖扣、领夹,在她的衣帽间里都有与之对应的项链、手镯、耳饰和发卡。
她私下爱穿运动服,他便有许多同系列的男装。
那些被曝光的照片和视频里,他们总是穿相似的衣服或同款的鞋。
几乎每一张图片里,他都在给她拎包。那些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书包、挎包、手提包,是男友的负重和丈夫的义务。
宗政航将视线从妻子的腿脚上移开。
已婚的身份曝光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吃两口甜食,长时间泡在泳池和工作室里,不写歌的时候追番,对着电影和小说流眼泪,看同人二创,甚至拿起游戏机打算破他的记录,在玩不过去的关卡黑着脸关机。
他的大明星用兴趣爱好填充不再紧凑忙碌的日常。
巫雨清工作最忙的时候,是没有生活可言的,吃不好睡不好,东跑西颠地辗转与剧组、舞台和综艺节目之间,性是她宣泄压力的渠道。
她常在床上拒绝他,但也会在需要发泄的时刻主动找他。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床伴,她高曝光生活里仅有的秘密。
他们多么合拍,她总是湿得很快。
宗政航没想到,妻子出现颓势的事业,会影响到他们的性生活——准确的说,影响到他的强硬态度。
娱乐圈龙头中国电影,市值不到280亿,而国内一个宠物食品公司的市值就冲破300亿。
娱乐业传播广影响大、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不过是个奶头乐,放在全行业里根本不够看。
粉丝经济、偶像流量、影视公司,全是兔子打架。
可是巫雨清在乎,她将文艺创作当成事业,喜欢镜头和聚光灯,为之兴奋和伤感。
他怜爱这个掉粉的、不再收到剧本的小可怜。
所以最近在性事上大多听巫雨清的,她不愿意就算了,蜜月时再尽兴也不迟。
可在泳池边看她向他游来,竟被勾起口齿生津的欲望。
熟悉的冲动再次降临,最近素了太久,很难抑制。
他不能有宗教信仰,可她确实是他的极乐。
巫雨清在的地方就是伊甸园,燃烧的渴望是天国里的蛇。
晚餐没有按时吃。
宗政航的目光在明示他的所求。
巫雨清不想给,却没有成功拒绝掉。
她的背抵在墙上,墙纸是宗政航装修时选的,上面绣有规律排布的忍冬纹,硌在脊椎,摩擦皮肤。
一楼的小会客厅有大大的落地窗,面向后院的造境,但这栋房子少有访客。
浴巾掉在地上,泳衣不好撕,却和脱光没什么区别。大领口很好扯到乳房下,底裤也被拨到阴户旁边,细细地勒着左侧腿根。
宗政航双手撑墙,胳膊架着她的膝窝,将她折迭在身前。
小而紧的屁股夹着他,让他的额角和鼻头冒出汗来,空调吹不凉体温。
宗政航抬头,不再看他们交合的地方,去舔巫雨清的舌尖,尝到海盐巧克力的甜味。
她游泳前吃了甜筒。
他熟悉这味道。
巫雨清爱吃海盐味的甜品,她的说法是加了海盐很清爽,但他强烈怀疑这是她的心理暗示——她的舌头算不上灵敏,吃什么都很香。
当年得知她中学六年一直吃学校食堂,大学后还觉得食堂好吃,他快佩服死了。
于是他带她去吃所有他觉得不错的餐厅,替她的父母补偿她可怜兮兮的嘴巴和胃。
她却傻乎乎地担心他的钱包:“会不会花超?这才月初,你不会月底在宿舍吃泡面吧?”
宗政航吻得很深,他终于可以坦然回忆他们的最初,因为他的巫雨清就在身边。
不是平行世界的某个巫雨清,是他的巫雨清。
顶得很猛。
巫雨清皱眉喘了两下,闭上眼仰起脖子,搂紧他。
宗政航仔细地看怀里的人,黑下来的小客厅没有开灯,昏暗中她面部的起伏模糊起来,只有五官和轮廓是清晰的。
现在的她,像一副工笔重彩画。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矜持总出现在莫名其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