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若渴,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梁家驰把水递给程芝,她从小就嫉妒品学兼优的人,比如我。
梁家乐:......
完美的自夸了一波,氛围变得轻松起来。
梁渡正在看绘本,梁家驰说,你看嘟嘟,多么的好学,你这个当大姑的就不能学着点吗?
你让她去读高中试试。
梁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精美的绘本上转开注意力,看着三个大人,歪着小脑瓜认真思考了几秒。
我想在程阿姨身边学习。
美丽又温柔,最关键的是对她特别好。
梁家驰闻言,很是欣慰,不愧是我的崽,奖励你今晚多写十个单词。
梁渡:.....
fine,小委屈,我ok的。
程芝都想打他,梁家驰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但偶尔冒出的无厘头和冷幽默让人又气又好笑。
多损呐你,孩子听了眼里都没光了!
梁家乐拿抱枕扔他。
梁家驰不甘示弱的扔回去,三十多岁的人幼稚起来,不相上下。
哎呀,啥味儿?梁家乐抽了抽鼻子,皱着眉看程芝,你闻到没有,好像是厨房......
她话音未落,梁家驰已经奔向了厨房。
几分钟后,他将火调小,撇去汤面上的浮沫后,盛了一勺递给程芝,尝尝看。
程芝低头时,鬓发顺着耳垂滑落,被他轻轻撩开。
怎么样?
很鲜。
梁家驰放心了,重新盖上锅盖,厨房比较热,抽油烟机的嗡嗡声盖过了蝉鸣。
程芝皮肤白皙,脸一红就很明显。
她抬眼看他,对上温和且直白的情意后,黛青的眼眸泛起柔光。
暧昧伴随着温度节节攀升,梁家驰去牵她的手,目光越发缱绻。
好香啊!
梁渡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霎时间,程芝觉得心如擂鼓,飞快将手背到身后,和梁家驰拉开了距离。
梁家驰看着她的动作,有些错愕。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老师来抓早恋了。
梁渡对大人之间忸怩的氛围浑然不觉,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爸爸,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梁家驰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样子,联想到刚才程芝闪烁的眸光,缓缓垂下眼,看向彼此之间最短暂却也最艰难的距离。
因为这个插曲,两人之前那些轻盈的,微妙的情绪骤然沉淀了下来。
厨房依旧闷热,空气又沉又潮,像吸满水的废纸,堵在胸口,令人心烦。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程芝看他动作很利落,好奇,你的厨艺进步好大。
从前恋爱同居的时候,多半是程芝做饭,他洗碗,有时也烧菜,小龙虾大闸蟹之类的硬菜是他擅长的领域。
刀尖顿了顿,梁家驰切开西红柿,想到了以前的事,轻笑一声。
带孩子练出来的,别看嘟嘟现在乖得很,一两岁的时候根本就是个小哭包,又挑食......他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多了无奈,本来请了个营养师,但是有次嘟嘟不晓得是不是对食材过敏,上吐下泻的,后来我就自己做了。
他的语气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但能听出并不容易。
甚至是程芝都没体会过的辛苦。
困惑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她妈妈呢?
外人都说他娶了位好妻子,知书达理,文静秀美,但梁家驰委顿的情绪显然和描述不符。
嘟嘟一岁不到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抚养权归我。
毕竟夫妻一场,为了保全谭宜春的颜面,他认下了出轨的骂名,前提是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他。
程芝知道他这段婚姻不长,但没想到如此仓促,为什么?
想起别人说的是他出轨,程芝的声音便有点发颤。
梁家驰察觉到她的动摇,微侧过脸看了她许久。
性格不合。
汤汁开始沸腾,湿热的水蒸汽一蓬一蓬的涌出来,像一层膜裹在人身上,窒息感如影随形。
梁家驰熄了火,对上她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相信我吗?
在这么闷热的环境里,他的神情却像是覆了层寒冰。
理智告诉她,可以质疑,但是看到这样的梁家驰,她说不出口。
而且她也在不断告诉自己应该要完整的接纳他的曾经,即便是晦涩,痛苦,也值得在乎。
我相信你。
无声的宣判结束,梁家驰提着的心落到实处。
我们是相亲结婚的,而她一开始就有喜欢的人。梁家驰点到即止。
程芝被接二连三的冲击撞得有点头脑发懵。
看来梁家驰这些年来,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孩子不知道吧?
梁家驰摇头。
嘟嘟是你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