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因是让人无法入眠的兴奋剂。林德脑中溢满的不是一幅幅需要默背的骨骼分布图,不是各种生物骨节的详尽功能,更不是什么见鬼的职业道德规范。他满脑子都是今天偶遇到的西蒙教授。夏末的夜晚也总是交配的旺季。
西蒙教授身上厚实的棉布袍子拥有极为流畅的曲线结构,白袍太过完整贴身,以致于能明显看到的头骨在林德眼里有着一种微妙的色情意味。
赤红色的魂火点缀在凹陷的眼窝处,平时算上外焰会侵占三分之二的空间,情绪波动时会变高或者变低。鼻骨的形状很好看,支起来的角度不高不矮,恰到好处。下方牙齿整齐又洁白,和身上其他骨质一样晶莹,上颌骨和下颌骨并在一起总是好似在温和的笑。
白色调和红色调是最美的搭配。骨骼是乳白、珍珠白、象牙白,西蒙老师双眼处的魂火是殷红、玫茜红、勃艮第酒红。
对的,没错,就是醉人的勃艮第酒红。林德·霍雷肖只要看上一眼,在远处闻一闻,就醉得跌进去了。
由庞杂的学识充做醇厚底料,出挑的智慧扮成陈年酒曲,齐心协力酿造出两杯绝无仅有的浊红酒液,轻巧地挂在西蒙教授的眼窝里。怎能不醉人呢?
林德埋在枕头里的脸颊是绯红色的。他明明只是喝了两杯浓浓的苦咖啡,却像是喝了两瓶浓度极高的烈酒,晕乎乎又兴奋极了。在臆想中渐渐撑起帐篷的下身证明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喝醉,迷醉的是他的头脑、他的精神。
他的确有幸见过几次西蒙教授一丝不挂的样子。谁让这位奇特的教授是解刨学的讲师。失去白袍子的西蒙教授有着骨架特有的瘦弱感,就算他白得通透,也无法让林德违心说他是非常健康的。
教授永远带着刻在骨中的优雅从容。脱衣服的举动同他的语调一样,赤身裸体和穿着衣服似乎对西蒙教授而言没有区别。他平日里裹得严实应该只是怕吓到无辜路人,而不是真的有作为一具骨架的羞耻心。
在陈旧腐朽的贵族制已经废除许多年的现今,很少有人再去花费无数时间精力教导小孩子违背自然规律的体态,因为这着实没什么用处。自然的体态是最舒服的,但一定不是最好看的。
林德见到的西蒙教授总是静悄悄的,走路时根骨与地面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想要听到奇妙的声音还是得在课堂上,西蒙教授会把手指远端关节当成教鞭的尾端,整顿纪律时掌骨狠狠拍在黑板上。人骨和钢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手指远端关节刮在黑钢板上是一溜非常「酸」的音节,每次听到都会让林德的目光聚焦在二十七块手骨上。
它们拼在西蒙教授身上,每一块都是那么完美契合。林德自入学以来见过许多块各形各色的骨头,没能看到任何相仿的。那块胫骨是个美丽的意外,像是个美梦一样,让林德羡慕起这个拥有和教授相仿粗长骨头的可怜人。
他回忆着有关西蒙教授的一点一滴,左手缓缓摸到下半身,踢掉裤子的束缚,让勃起的欲望蹭到软乎乎的被褥下,手掌和手指放在被褥下不断刺激茎身,像沉甸甸海水般的深蓝眼瞳半埋在枕头里,绯红从脸颊连接到耳根,再蔓上白皙的耳垂、耳廓,呼吸的频次渐渐升高。
舌尖舔过干涩的嘴角,上颚轻咬住下嘴唇,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细小的哼声,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好像是在啜泣。
嘴巴微微吃到一点枕头,在枕套上留下濡湿的唇印。
缓缓挺动纤瘦的腰身,脑中想着西蒙教授纤长的指骨附上去一定会很漂亮,同样是白色调和红色调,骨质的坚硬一定会比柔软的肉感还要让人沉醉。
如果手指远端关节钻进顶端的小孔里一定会有更多的惊喜,莹白的骨头一点点插进红嫩龟头中,花苞被冷硬的指骨强行推开一条行进路线,卡在骨间缝隙那里,或许一用力就能将掌指关节也送进去。
他边想着边蹂躏自己冒出头的龟头,几个控制不了的挺身和喘叫后释放在自己手里,精液不是被射出来而是被挤出来,一股股遵从重力从顶端小孔处漫流下来,沾到被单上,是浓白色的。
人类没有阴茎骨也没关系。我喜欢你身上每一块骨头。如果你愿意,二百零六块骨头,每一块都可以是你撩拨我的炙烫性器,我会为它们喘息哭叫,凌乱无度地索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