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后,陶千漉的感觉自己下排的中间的两个牙齿间隙胀胀的,就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她拿起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会令人尴尬的任何残留物,只是那块的牙龈有些红肿,大概是上火吧!
这种轻微的不适感对于陶千漉来说无非就是隔靴搔痒,毫无大碍。再加上她下午有临时被安排的工作,这早就被抛之脑后。
她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是一个红圈所在南城的分所,案源大多是非诉业务。今天的这个甲方实在难缠,她几乎和对方周旋了一个下午才算搞定,这会儿得加班,把后续文字性的工作收收尾,连晚饭都还没吃。
可是,合同拟到一半,她的下排牙齿开始疼痛,一阵一阵的热流在疼痛区域攒动。
这种感觉陶千漉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年她长智齿的时候,牙齿冒出顶破牙龈时也是这种感觉,她去了校医院拿了一些药吃了就没事了。她从小到大牙疼的次数屈指可数,长智齿那次是最记忆犹新的一次了。
陶千漉觉得这应该离不开林英的功劳,妈妈都会定期带她去检查牙齿的,她那么好。另一方面,可能是基因的问题,因为他们家的人都有整齐漂亮的牙齿。
她凭着记忆在百度上确认了药名甲硝锉,就在美团上下单送到家里。
她总算弄完了那份合同,发到王律的邮箱后便回到家中。吃药,洗漱,然后上床,一气呵成。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
夕阳的反光从教室窗的玻璃上反射进陶千漉的眼睛,像一把红刃直直地刺过来,她下意识用手遮挡住,然后回过头。
看到他在对她笑,是宠溺而又明亮的笑,没有任何掩饰,她能在他的眼神里感受到浓浓的爱意,她是他的女朋友吗?好像是。
而下一秒,她被某个同学喊到:陶千漉,快,去办公室,班主任找你,没想到你高考居然和我考了一样的分数,哈哈哈
陶千漉努力对上了说话人的脸,是夏峰,那个她从前最不屑与之比较的人。
他在说什么?她在大脑中搜刮,恐惧感像一个大钟罩一样将她牢牢困住,无处可逃。
她本能地抗拒与他接触,飞快地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脚底像灌了铅,怎么也不敢进去。
终于鼓足勇气,一推开门居然是孙伟杰那张责怪又嫌弃的表情,仿佛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陶千漉,不应该啊,你这个成绩怎么搞的,这才刚过一本线,你让我太失望了!你这个成绩自己想想填哪个学校吧,反正什么好学校都填不了了,你好自为之吧!
眼泪夺眶而出,不顾班主任的絮叨冲出去,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她怎么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陶千漉,你怎么不复读啊?
陶千漉,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吗!
陶千漉,你好意思笑话别人吗?,也不看看你自己考了多少分。
陶千漉
陶千漉
这些声音就像掀起的巨浪,要把她拍死到深海里。
手机铃声如同警笛声一般地,猝不及防地响起,她接起电话,疯狂地尖叫声震耳欲聋:陶千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爸妈死了别人就会可怜你,不把话说清楚你们谁也别想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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