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腹部的伤口在不停地渗出血,但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凌乱的发丝披散在她的肩头,泪水不停地从她泛红的眼眶中流出,我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瞳孔倒映着我的轮廓,在她一遍遍低声的抚慰下似乎生理上的疼痛已经消散了。
这可能是这么久以来她唯一一次这么专注又关切地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舒涵我爱你。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卑劣地对她说出了心声。
我当然清楚她对我显而易见的漠视,甚至称得上是厌恶。可她高傲自负的姿态,让我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让我可以不顾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的身份疯狂地爱上她,想让她关切又着迷的眼神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而恰好有个被债务逼上绝路的人出现了,我顺理成章地策划了这起绑架案,不过是吃几年安稳的牢饭便能免了后半生被追债的日子,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们是双赢的利益交换。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不知意图的绑匪,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溃。很显然,我成为了她唯一的求救对象,尽管她是被迫信任我的。
一些在危难时刻的独处便能换来她的依赖,一个并不致命只需流些血的伤口便能得到她的垂怜,就像现在,被道德所驱使,她时常会来医院探望我。
我们不常聊天,她只是默默地陪着我,给我盛汤或是削水果,我并不心急于我们有何进展,她已经开始对我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