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站在玄关,外面的寒风透过门缝钻进来,将她的碎发吹到额前。
她一向爱美,这样冷的天也只套了件针织衫,单薄的上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眼前的她可比照片上偷窥来的生动许多。
他多想就像以前一样,揽过她的腰,将她微卷的发梢绕在指尖,吻上她红润的唇。喘息间她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距离隔得近了她浓密的睫毛会扫过他的面颊,惹得他心痒难耐。
你怎么在这里?她意味不明地发问,语气跟裹着寒风一样让人发冷。
他没立刻回复,只是走近了几步,她下意识地向后退,满脸都写着防备,不曾想他只是抬手越过她关上了身后的大门。
是妈叫我过来吃顿饭。他微垂着头没跟她对视,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邹韵。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父母坦白两人分手的事,只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但他早已是她父母心里的准女婿,就算知道邹韵闹分手也只当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邹母心细率先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主动给他们牵线搭桥,他自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安排。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睦,只是肉眼可见地两人的交流少得可怜,邹母借口和邹父谈事便上了楼,只留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
遥控器被她捏在手心里,电视屏幕闪闪烁烁,她心浮气躁地没个定数。邹韵从进门问了那句话后几乎就把他当透明人,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坐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嗡嗡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屏震动,屏幕上硕大的周靳两个字想忽视都难。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于铭泽,他视线固定在面前无聊的电视屏幕上,似乎根本不在意来电的人是谁。
喂?她接起电话,靠上背后的沙发,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枕头的一角。
嗯,刚吃完没多久。
你现在过来了吗?!
那我马上出门,到小区门口等你。她语气里满是惊喜,拎上手提包就打算起身离开。
他来接你?于铭泽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不明地说,我送你出去。
她下意识就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力气悬殊,只能皱着眉瞪他,眼神刚对上,他便软了语气,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让我送你上车我不会再做其他事。
她到底心软,没再多说便自顾自地往外走,于铭泽就跟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她还是走的往常那条近道,冬天天色黑得早,路灯在低矮的树丛里几乎没什么效果,两人一路沉默,周遭只有寒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
砰一声突兀的闷响在她身后响起,她脱口而出于铭泽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一转头便看到一个黑衣黑裤戴着黑色口罩的高大男人一手拿着棒球棍,一手拿着手帕用力地捂住于铭泽的口鼻。
她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向后退,于铭泽被手帕掩盖而发出的细碎的声音催着她逃离。
她迈开步子开始跑,才发现自己的腿脚都有些发软,但脚步不敢停,凌乱的发丝遮挡住她的视线,手也来不及去拂开便慌乱地点开手机屏幕。
她似乎听到身后于铭泽倒下的声音,以及那个黑衣男逼近的脚步声,眼里的湿意更甚。
她被猛地拽住手腕一折,手机从手中脱落,界面还停留在周靳的通话记录上,转瞬间便被男人踩了个稀碎,她的呼救声被手帕阻隔,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抵不过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
他是谁?
为财?为色?还是私生粉?
寒意渐渐侵袭大脑,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瘫倒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