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梯走道,唯有小小的窗户投进的月光。暗淡的光线下,江淮的眼睛显得格外亮。陈愔然,今天为什么要和季致厚牵手?
陈愔然身后是冰凉的墙,身前是江淮火热的身躯,她被亲的头脑昏昏。对江淮的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将脸埋进江淮怀里翻起白眼。季致厚要求她配合营业,她就配合一下咯。她也觉得很烦啊,说起这茬她又觉得手脏了,不过这会也没地方洗,悄悄在江淮的卫衣上擦了擦。
江淮不需要陈愔然给他回答,他只是想把那些无法启齿,无人可述的话告诉她。捉住在他腰间蹭来蹭去的手贴在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陈愔然,我是江淮,亲你的江淮,喜欢你的江淮,想和你谈恋爱的江淮。
江淮的心跳从那只贴在胸膛上的手传到了陈愔然的身体里,让她心跳如鼓,浑身酥麻,脸颊滚烫。她想张口说什么,又想软倒在江淮身上。如果,如果江淮再求她一下,那她也是可以考虑麻烦一点,换个男朋友。
今天怎么都不说话?江淮知道陈愔然喝醉了,她不知道是谁在亲她,不知道谁在乞求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名为陈愔然的泥潭里,越挣脱越深陷。嫉妒日日夜夜腐蚀他,陈愔然对他的有意亲近,季致厚对陈愔然的不喜欢,他们冷漠的情侣关系,都成了他贪心的借口。明明是他先认识陈愔然的,可现在他却只能在陈愔然醉酒后短暂的拥有她。
陈愔然,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外套被拉开,炙热的吻在她脖颈蔓延,又慢慢往下,停在了她的颈窝处。江淮的头发刺的陈愔然有些痒,还带着着些微的刺痛感,双手推拒扭着身体想躲避。
躲什么?不喜欢留在这里?江淮收缩着臂膀将人扣的更紧,手伸进衣内摸她腰间的软肉,陈愔然腰肢纤细,江淮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它团团握住。他看不见衣下的风景,却能清晰感受到手下那滑嫩细腻的肌肤。手指缓慢上爬,不大的乳隔着乳罩被他掐住搓揉。
陈愔然,礼物你不喜欢留锁骨上,那换个位置好不好?
关上大门,总算脱离了江淮的视线,陈愔然僵硬着身体,近乎是同手同脚的进了房间。关紧浴室门,脱下移位的胸衣和潮湿的内裤,低头就能看见胸上被江淮吸出的红印。红透的脸分不清是因为羞耻还是喝酒上脸,头顶的花洒朝下喷着水,对少女的心事一无所知。
江淮坐在楼梯上,呆呆望着窗外的月亮,他坐在这里,想着陈愔然。她喜欢他留下的礼物吗?会来问他吗?他们不想分手,那他来,他觉得挤。
江淮很早就见过陈愔然,在初二的时候。那是一个入住率很低的小区,不算新,中间的十几栋小别墅里只有俩户人家住。江淮的外婆就是其中的一户,因为绿化多,又少人住,看起来很是荒僻。那是一个普通的傍晚,他在外婆家门外听到了砰砰砰的响声。寻声找去就看见一个蹲在角落的女孩,在拿石头砸地上的东西,那东西被砸的稀碎,碎的完全看不清原型是什么。砸东西的间隙还可以听到女孩小声的念叨声,他走近了一些才听见她在念叨什么。
操你妈的臭傻逼,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也配喜欢老子。堵老子,狗逼东西,老子就该给你射墙上
他第一次听见女孩骂人这样凶,可是声音特别甜,他没有上前,她躲在角落肯定是不想人看见,他又何必出现让人尴尬。一年多里他又碰见了她几次,每一次她都是这样,躲在角落又砸又骂,让人没法印象不深刻,她骂人的词是真的多。最后一次见她,他站在外婆家二楼的阳台,目送了她的背影离开。军训时,他单方面和那个姑娘重逢了。她无助的站在小卖部,凶悍和她毫无关系,可怜又可爱。他送了她俩瓶水,毕竟她那么爱骂人,一瓶水肯定不够喝。
他知道了她叫陈愔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温柔美人,每次他听到都想笑。他以为他们是有可能的,当他看向陈愔然时,她总是会对他露出笑,眉眼弯弯,灿若星光。在他递给她水时,她的手指总会触碰到他,每一次。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只是他的自以为,她笑是因为季致厚站在他身旁,谁都知道她喜欢季致厚,她也从未否认过。果然他们在一起了,还好他什么都没做,他后悔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