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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傲娇地拒绝申请,下一秒电话又来了。
这次等到快结束才接通,男人似乎刚刚在跑步,声音带着喘:你在哪儿?
司虞倚着车门,看着微暗的天信口雌黄道:车子半路抛锚了,在荒郊野岭等死呢。
你先别急,发个定位给我,我就在延湖附近。陈界松了口气,离开芦苇荡重新上车。
司虞忍不住笑出声:逗你呢,干嘛来找我,你不是躲我躲得班都不上了吗?
没有,我每年这个时候休假。他耐心解释。
鬼才信,司虞没有戳穿他,挂断电话重新通过了陈界的好友申请。
那头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陈界有点焦躁,又不好意思催司虞。
/定位
已经快到家勒
再提醒你一次,你敢来的话,不一定能走哦。
陈界觉得口干舌燥,司虞发来的明显是她家的地址。
你敢来的话,不一定能走哦。文字变成了女人甜美诱惑的语调在他脑子里面不断乱撞。他握紧方向盘,想起之前的吻,又想到她说,下次我得多准备些技巧。
又快控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了,他迅速喝完一瓶矿泉水,试图浇灭燎原的大火。
席不言踩着点给他打来电话。
他也是来给陈界泼冷水的:那小妮子比我还能玩呢。你可别动真心,算了,像你这种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男迟早被玩坏了。
他有些生气,想去反驳。
然而席不言说出了更加残忍的真相:说这么多你肯定也听不进去了,要是没动心你怎么可能我一句话就去找司虞啊?看来他只能心痛地祈祷司虞能大发慈悲,早日放过他那纯情而不自知的好兄弟。
司虞把贝多芬关在围栏里,看了眼墙上的钟。
七点二十。
估摸着路程陈界也早该到了。
切,胆小鬼。她光着脚去泡了杯咖啡,再加入椰子水,冰块,封上厚厚的奶油。跑到厨房的窗户边摘了片薄荷,小心翼翼地摆出漂亮的姿态。
司虞留下满意的作品,立刻捧起杯子品尝。
七点五十三。
她猜以后大概是不用去找陈医生了,这大概是自己撩汉生涯唯一的污点,她倒在沙发上长叹一声,登陆小号准备给追更的粉丝们一个BE。
七点五十五。
她收到陈界发来的语音,微博还没发出去,她火速切回微信。
似乎在外面,有猎猎的风声,男人的声音有点哑,语气也挺生硬的,但让司虞觉得很色气。
我在楼下了。
好乖,好想揉他的脑袋,再亲亲他。
我马上下来,先去趟便利店吧。
陈界这种光风霁月的绅士自然不会恶意揣测别人话里的深意,只是对象是司虞,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某种荒唐的念头,随即又立刻自我厌弃起来。
她一定是饿了,自己污秽的念头实在是不礼貌。
司虞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并肩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些关东煮,司虞又让店员帮她煮了碗乌冬面。等面的功夫她跟陈界分食可口的关东煮。除了家人,陈界几乎没与女生如此亲近过,司虞把剩下的一颗丸子味道他嘴边,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下。
试试看,这是我最喜欢的脆骨丸了。她分享的姿态让陈界变得松弛下来。
喝了汤吃了面,身体变得热乎起来,司虞解馋又吃了根雪糕,陈界觉得她的饮食实在不健康,但看到她满足地跟只猫似的眯着眼睛,心脏又软得稀巴烂。
偶尔放肆也是无所谓的,他心想着。
他本以为这样自己就能离开了,结果女人起身就去货架拿了两盒避孕套,他的脸顿时红了,扑腾乱跳的心恨不得从嗓子眼蹦出来。他下意识地挡在前面,司虞好笑地把避孕套举到他跟前。
天呐噜,他怎么能害羞成这样啊。不光脸上通红,握着司虞的手都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司虞故意用指甲在他手背划动,低声道:尺寸不对吗?还是你更喜欢无套?
无,无,无套?!
男人藏在眼镜后的眼瞪得有平时两倍大,司虞感觉他烫得快要自燃了。
掐指一算 该搞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