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谁要怀孕啦!阿贝尔气鼓鼓地拍开他,径直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菲姆斯撑着下巴,笑弯了眼。
他起身披上一件黑色的衬衫,拉开浴室门,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漱一边询问:想吃什么?
浴帘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来不及了,三明治就好,面包
面包加热,不要番茄。他嘴里含着泡沫,含糊着说,我知道啦。
他每个字都拖得长长的,逗得她直乐。
菲姆斯吐出泡沫,看向镜中的自己,丑陋的烧伤蜿蜒遍布半张脸,身上新旧交替的错落伤痕隐藏在衣服里。他整理了一下刘海,遮住伤疤,过长的头发垂在肩膀,没有束起来。
然后他拉开淋浴室的玻璃门,在阿贝尔的惊呼中吧唧亲了口,又迅速退出去。
他总喜欢做些幼稚的事情。
阿贝尔愤愤地泼了他一身水,他大笑着逃出浴室。
衬衫变得湿漉漉的,但他不在意,滴着水进厨房开始烤面包片,手法娴熟地切午餐肉。
玩刀玩枪的手用来给她做早餐,杀手本人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每次都能开心地哼出歌来。
忙活了一阵,菲姆斯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在餐桌旁坐下,将多加了糖的那杯放在阿贝尔的餐盘前。
她换了身整洁的衣服,路过他身旁时停下,非常自然地用手指代替梳子给他束了个小辫,小辫子像根兔子尾巴,乖训地搭在脑后。
致命的后颈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阿贝尔俯下身,轻轻贴上一个亲吻。
菲姆斯转过头,点点自己的唇:这也要。
不,你不要。阿贝尔推开他得寸进尺凑过来的脸,却被抓住手腕,亲到了手掌心。
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她如同触电般抽回手:呜哇!你也太会了吧。
因为是阿贝尔。他弯起鲜红的眼睛,太喜欢了,身体自作主张就这么做了。
阿贝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红着脸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掩盖自己害羞的表情。
菲姆斯也不逼迫,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只是黏着她的眼神怎么都无法忽视。
手机又响了,是导师发来的。时间真的来不及了,阿贝尔看了一眼消息,急忙咽下最后一口,猛地灌下咖啡,擦了擦嘴就准备去学校。
菲姆斯也起身,在玄关处看着她整理自己的书本,忽然说:喜欢什么颜色的宝石?
真要和我结婚呀?阿贝尔背起挎包,眨眨眼,笑着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看咯,我不挑的,当然是越贵越好。
菲姆斯虚握着她伸来的手,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遵命,我的女士。
阿贝尔爱死他了。
虽然逮住她就亲的模样好像一只接吻鱼。
正当她推开门,走出几米远的时候,她想了想,又回头。
菲姆斯:?
阿贝尔疾步上前,勾住他脖子往下拽,轻而易举地把这个大男人拽弯了腰,接着交换了一个吻。
我走了。
嗯,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