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让我为一个庶子哭丧,明日是不是就要将那个贱人扶正了?再明日,是不是要休了我,赶我回娘家——”
平民敲诈官夫人?
“那个狗官是谁?”
“靳闲,靳大人,我当初下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这一辈子只娶我一人,只和我一起生孩子!”
官夫人羞愤万分,本想开口命令杂役将此人抓住乱棍打死,可不知为何掌心传来一阵让人陶醉的酥麻,令其一下子乱了神。
官夫人内心万分惊诧,闪过一丝异样,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无事发生:
“看不出来,此人还是个花间老手!”
最后一句话落下,许多官夫人们顿时变了脸色,忘了自己正在哭丧,怒气冲冲地揪住了自己男人的耳朵或是衣袖,朝其问道:
“这支簪子价值三百两银子,说出来,它便是你的了。”
“夫人,冤枉啊!你怎么会怀疑是我呢?我每月俸禄都按时上交给你保管的,哪来的一锭金子?”
“你这样搞得为夫很没有面子啊!”
“五十个铜板?你打发叫花子呢?”
“凭什么?靳闲,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此人这一得寸进尺的举动惊呆了。
“可今日,你和贱人所生的儿子死了!你不但把棺材抬到了北门,还让我陪着你一起哭丧?”
也有官夫人直接走了出来,朝开口的那位百姓询问:
拿的时候还顺便蹭了一下对方的手掌,并用手指在其手掌轻轻挠了一下。
“是我夫君么?”
“夫人!”
……
你这簪子和玉镯拿的不烫手么?不怕事后有命发财没命花?
官夫人冷笑一声:
不料这话一出,更是引发了百姓的怒火:
“你怎么不干脆把手里的纸钱分我们一点?”
“说!我是礼部侍郎的夫人,我可以保证,你说出来之后不会有人事后寻你麻烦!”
“肯定是你!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砰!
“夫人!你怎么不相信为夫呢?”
那位官夫人从头上摘下一个银簪子,丢了出去,又道:
“只是死了一个在府中地位排不上前二十的庶子罢了,你却把府中上百口人全叫到北门哭丧,这叫有面子么?”
百姓是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黝黑男子,吓得往后缩了两步。
黝黑男子搓了搓手,点了点头,壮着胆子走到官夫人面前,亲手取走了玉镯。
官夫人冷哼一声:
“说,你刚才口中的那个狗官是谁?”
一旁,这位官夫人的夫君,也就是礼部侍郎本人恶狠狠瞪了黝黑男子一眼,目光暗含威胁,同时对自己夫人好言相劝道:
“你倒是好眼光!这只玉镯是我娘在我出嫁那一日亲手为我戴上的,十几年不曾取下,今日你可以拿走,不过之后我会用一百两黄金将其买回来,不知这个酬劳你可满意?”
正在官夫人喋喋不休之时,名为靳闲的礼部侍郎终于忍不
“那么多人看着呢,给为夫留点面子!”
“狗官!上个月我还见你去风月楼里点了阿梅姑娘呢,一甩手便是一锭金子,不到一百个呼吸就下了楼!怎么今儿个那么抠门?”
官老爷低声求饶道:
“可后来呢?你高升之后,三年内娶了十一房小妾,生了九个儿女!”
“说!是不是你?”
“为夫不是那样的人!”
那位官夫人同样也是一阵恼火,但不知为何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将玉镯子从手腕上摘了下来:
显然,他是在嫌酬劳不够!
官老爷们举手喊冤:
“你拿不拿得出一锭金子我不知道,但一百个呼吸……”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
官夫人不肯相信:
“去年,我才三岁的牧儿溺水死了,你只是哭了一场,在府中草草办了丧事!”
“面子?”
对!我们可以给铜板,一人五十个铜板!”
“……”
黝黑男子表现得畏畏缩缩,俯身捡起簪子,却不敢开口,只是又指了指官夫人手上的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