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罗斯笑了。“看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认为把你和埃尔洛斯养大是件容易的事了。”
“是的。”梅斯罗斯承认道。
梅斯罗斯摇了摇头。“我尝试了。然后我就慌张了,芬巩说服我离开,然后你就找到了我。一如在上,我真的很讨厌让她失望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能达到她的期望。在某种程度上,让我爸爸失望对我来说更好受些。他总是嘲笑我和芬巩的友谊,以至于我习惯了去做他不赞成的事。我知道我不止一个弟弟生活在害怕惹恼他的恐惧中,但我没有。我只是讨厌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时,我妈妈会露出的失望的表情。她一定很恨我,恨我跟着他出奔,恨我带着我的弟弟们,恨我害死了他们。连我都会恨我自己的。”
卡兰希尔对他回应了一句话,埃尔隆德说:“我知道。”然后转身看了看梅斯罗斯。“你打算把我介绍给你妈妈吗?”
“给钱吧。”埃瑞斯托说。令人费解地,加拉德瑞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松果递给了他。
“埃尔贝瑞思——”埃尔隆嘟囔着。
埃尔隆德从容地接受了这一点。“那你妈妈呢?”梅斯罗斯试图不让自己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没有成功。“你今天和她说话了,对吧?”
他们发现玛格洛尔和卡兰希尔正在进行一场越来越可笑的争吵,芬巩,可能还有奈丹妮尔,在一旁不以为然地看着。梅斯罗斯怀疑地瞥了芬巩一眼。
“埃尔隆德,你想见见你的祖母吗?”
芬巩解释说:“他们需要把这样来宣泄一些情感。”
这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卡兰希尔应该被大声呵斥。不过梅斯罗斯也终于见识到了埃尔隆德生气时的样子。
埃尔隆德交叉双臂,面带威胁地扬起眉毛,埃瑞斯托只好把松果还给了加拉德瑞尔,然后他们七个都转身继续新一轮游戏了。梅斯罗斯赞赏地吹起口哨。
“小混蛋。”她低声咕哝道。
这并不完全正确。埃尔隆德在多年前就已经超越了所有教过他的人——好吧,也许在音乐方面并没有超越玛格洛尔,但在其他方面,他都当之不愧。梅斯罗斯突然受到了启发,做出了一个决定。
芬巩多年来一直在告诉他同样的话,但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从埃尔隆德口中说出来似乎更有意义。“没错,就像平常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把这天用来当我的治疗师的。”
“你告诉她你想留下?”
“哦,你认为我自私吗?”玛格洛尔咆哮着,对卡兰希尔一生中做过的每一件有点自私的事都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卡兰希尔也许是罪有应得。
梅斯罗斯又一次拥抱了儿子。“我为你感到非常骄傲。”
他的表情亮了起来。“我当然愿意,请。”
“不好意思。”埃尔隆德的声音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一只手搭在玛格洛尔的肩膀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把手掌平放在帕蓝提尔上,仿佛他做了一辈子这个动作:“你好,我叫埃尔隆德·佩雷德尔,很荣幸我是玛格洛尔的儿子。”
“我向最好的人学习。”埃尔隆德谦虚地说。
“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学习心灵治疗是因为我讨厌没人帮过你。你不知道,终于有机会帮助那个让我下定决心要帮助别人的人,对我来说多么的如释重负。”
埃雅仁迪尔的多得多,她……她很坚强,有魄力,也非常勇敢和忠诚。你们俩会合得来的。至于你其他的祖父母,我就不够了解去细说了。”
最后,他们继续逆流而上走了一段路,然后又往下走,一路无言。梅斯罗斯感到很内疚,为他错过了本该和母亲谈话的时间,似乎是在逃避话题,但是,芬巩在他脑海里的触碰似乎表明,并不需要着急。
“你好,”卡兰希尔的脸涨得通红
芬巩笑了。“你还不了解他们。如果你真的想看一场战斗,你应该看看凯勒巩和卡兰希尔的。事实上,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玛格洛尔已经相当保守了。如果我是他,我根本不会和卡兰希尔说话。”
埃尔隆叹了口气。“梅斯罗斯,你对自己的恨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如果她认为你不会为你的任何一个弟弟而死,那她根本就不了解你。”
当他们最终返回时,他们发现加拉德瑞尔、埃瑞斯托、埃洛希尔和儒米尔在玩骰子游戏,凯勒博恩、格罗芬德尔和埃尔拉丹在一旁观看。可怜的埃尔拉丹似乎不知道该支持谁。他们又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埃尔隆德和梅斯罗斯。
“他们一直都这样吗?”埃尔隆德问,似乎有点担心。
接下来他骂卡兰希尔的话语锋利得简直可以用来磨刀。玛格洛尔和梅斯罗斯怀着敬畏的心情观看着,芬巩则捂住嘴,不让别人看见他在拼命忍住笑。埃尔隆德的基本论点似乎是这样的:卡兰希尔不应该因为在恐慌时期感到害怕而道歉,但应该为责备玛格洛尔而道歉,因为那从不是玛格洛尔的错。
梅斯罗斯鼓起勇气走上前来,把手放在埃尔隆德和玛格洛尔之间的帕蓝提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