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被他占有过的物品,打上了他的烙印,有他用过的痕迹。
秋雨好像没有听到,背上书包,转身走了。
大概是跟女友闹矛盾了吧。
秋雨没去米丹给她占的位置上,独自坐在教室后面,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有消息进来。
他看得很清楚,所以会一次次越线。
秋雨看了眼披头散发的陈砚舒
“哦,好吧。”黎笑非失望地回去。
她一直在痛,又在努力地为自己舔舐伤口,不想被击倒。
他眼圈泛起红色,第无数遍地骂自己混蛋。
人在失望了之后,会变得沉默,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正如她这次。
离开他,她就没有了价值。
他自信,除了他,没人会接受这件用过的二手物品。
黎笑非愣住,要是丁明琛不去,她这好多天的期待直接落空了,她就继续游说:“班长,你不去怎么行呢?可以接完女朋友再去嘛,我们等你!”
这一道伤疤,大概永远不会愈合。
藏青色的宽松连衣裙在她身上晃晃荡荡,越发显得她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雪白纤细,仿佛可以一把折断。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丁明琛,他长睫垂着,在做笔记,抬眸看向黑板时,眉宇间冰凉,轮廓分明的脸上目无表情。
秋雨没有接他的保证书,她轻轻地说:“连你都那样看我,别的男生更不会珍惜。你放心吧,分手了我也不会再找男朋友。我没必要让自己被人嫌弃。”
巨大的挫败感之后,是汹涌的恐慌。
去年那个令她痛苦的念头再次涌出:一切都是因为秋雨这个人,是个实在微小得可怜的人。
羡慕秋雨,能轻易操控班长的情绪波动。
丁明琛一颗心吊在高空,无心做任何事,他给秋雨发了几大段内心独白,啰里啰唆地道歉,秋雨没有任何回应。
他很喜欢她是真的,可心内轻视她也是真的。
黎笑非回首,有些失落,也打消了过去继续游说他的念头。
不会。
他心神不安,隔一会,就拿出手机看一下秋雨的定位。
,黑亮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贴在额上、两颊处,遮盖脸上的肿相。
她反扣手机,想起昨晚被强入时撑裂的痛,还有那几句充满戾气的话,眼眶又一阵发酸。
下了课,团支书黎笑非跑过来,笑眯眯地问:“班长,今晚班委聚餐,还是去老地方吗?”
丁明琛全身绷紧,脸色陡然涨红,急得几乎要咬到舌头,“秋雨,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我就是嫉妒,怕你离开我,才说出那些混账话!你就当我失心疯了吧!谁都会犯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犯了!”
他从来不会把话说死,更不会直面拒绝让人没面子,这句话等同于是说他不会去了。
她发信息问同学,秋雨是不是外出比赛学习了,得到的回复是:“没有啊,在我前面听课呢!”
*
还好,她没有关定位,这是他唯一的慰藉。
寂静的课堂上,忽然有女生痛哭出声,秋雨抬起泪眼,见前方的陈砚舒抖着肩在哭泣。
黎笑非蹙眉:就在学校里,还说得郑重其事的“要去接女朋友”,为此都不去聚餐。
教授和同学们吓了一跳,米丹和舍友连忙将她扶出去。
随之一个可怕的念头袭来:秋雨与他在一起并不快乐。他将秋雨变得不像秋雨。
周围的女生在安慰她,她大哭着打男朋友的电话,却传来无情的“正在通话中”。
比起他平时面色温和、内里疏离的样子,看起来更难接近。
从昨天起,关于怎样才能风平浪静地分开,她想了很多。
秋雨从未被这样深深地伤害到过。
下了课,秋雨去洗手间,听见陈砚舒崩溃的哭声:“他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我什么都给他了……”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唯一反抗的方法就是提分手,却又分不了。
丁明琛说:“看时间吧,你们不用等我。”
他内心深处,并没有把她当情侣尊重。
一向阳光健康的秋雨,像个脆弱的、没有灵魂的木娃娃。
丁明琛心中的难过和痛苦岂是几句话能形容的。
如果跟他在一起的是童馨冉那样的女生,他会这种话吗,会强暴她吗。
因为无论怎样对待她,他都不会为此付出风险。
这种班级公务活动,丁明琛一向都是参与的,这次他却说:“今晚你组织吧,我要接我女朋友。”
他拿出自己写的保证书,再次道歉,恳求原谅:“秋雨,对不起。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混账话,做伤害你的事了。要是下次还有,我自动离开你!”
从头到尾,没有提分手,也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
目前可行的方法大概是让徐念泓阿姨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