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头和心脏,该怎么做你自己选择。”
他撇开少女想要继续求助的手,无视她的满目无助和哭喊,让伊登开车从少女旁驶过。
少女不死心的试图扒住车门,却因跟不上车的速度而重重摔倒在地。
手臂和双腿一瞬染上红丝,少女疼的浑身颤抖,她紧紧捏着陌生男人塞给她的匕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她死死盯住逐渐远去的汽车,她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么冷漠的人存在,但接下来的事却让她顾不上这些。
她“爸爸”肢体僵硬,步伐缓慢的朝她走来,身后长出十几根粗细不一的漆黑粘稠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着层层迭迭的利齿,上面沾满着鲜红肉沫和血迹,那是她妈妈。
腿上的伤让她没力气逃跑,她不明白为什么早上起来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晚的她还在为一成不变的生活而厌烦,现如今她却希望祈祷这一切只是她的梦。
爸爸面色惨白,眼球外凸,目光无神,它嘴里发出嘶哑含糊的缓慢长音,少女隐约感觉是在喊她的名字。
她却被刺激的毛骨悚然,尖叫着挣扎起身往后逃窜,却被触手一把捆住,拖到爸爸面前。
她疯狂挣扎,本能的挥舞紧握的小刀,随着一下下将小刀插入身体的触感,以及不断喷洒在身上的温热血液,她渐渐恢复理智。
她颤抖着手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爸爸已然满目疮痍,他的脸被刺的血肉模糊,在少女哭喊着说对不起的同时,缠在身上的触手缓缓失力,随着爸爸的死亡而变成冰冷尸体。
她跌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小刀紧抓着一直没松手,最后撑起身体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这里。
伊登看了眼在后视镜里少女即将消失的身影:“就这样吗?”
陈远星说:“我不是好人,也没兴趣。”
伊登对陈远星的选择没多想什么,只是随口一问,人类在它眼里比不上孕体,如果没有理由它也不会特意救助。
陈远星想着想着却有点坐不住:“觉得我狠心了?”
伊登实诚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远星一下瞪过去,伊登连忙解释:“在董江楷的道德观念看来确实比较冷漠,但我没什么感觉,人类在我眼里只是个可寄身的种族,况且我们也没有救她的义务。”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直直盯着它的脸,让伊登坐立难安,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过了许久陈远星才开口:“真话?没骗我?”
伊登手指抠着方向盘,语气略带不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远星摸着手上的戒指,眼底的丝丝烦躁才褪去一些,他扭头看向窗外:“以后我还会做出更狠心的事。”
它一下停住车,陈远星不解的扭回头,目光与伊登对上。
它问:“在担心什么?”
陈远星身体微僵,别扭的避开视线,双手在胸前交叉,手指躁动不安的抠弄衣袖,最后妥协般的开口:“......怕你觉得我很冷漠。”
虽然他确实很冷漠,但就算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依旧不变。
借此他感受到伊登在心里逐渐增加的分量,从未有过的情感让他莫名焦灼。
伊登的眼睛很敏锐,总能看透他的情绪,想到曾在心里的决定,他只得对伊登坦诚,但他还不能适应。
伊登听完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凑过来,大手揽住他侧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之后重新启动了车:“那在一旁观望的我也跟你一样,我有什么资格觉得你很冷漠,我们都是坏人。”
车内的气氛微微缓和,陈远星哼了一声:“就你嘴会说。”
伊登忍俊不禁。
曾秀荣现在的住所不过二十分钟车程,却像过了几个小时,路上遇到不少想要求救的人,一个个都被略过。
他们到了目的地,把车停好,伊登准备好待会要用到的工具,跟陈远星一起上了楼。
期间遇到的变异者都被陈远星解决,到了门口他身上已经沾到了不少血。
他按了按门铃,等了几分钟没有反应,便让路让伊登撬门。
伊登右手从指尖开始染黑肿大,最后变成一只粗粝皮肤的巨手,随着一声巨响,木门被砸出一个打洞,伊登把手伸进去,扭着门把从里面开门。
陈远星先进去,伊登在门口警觉。
他直入卧室,一开门便看见在床上无力动弹的曾秀荣。
曾路在一旁熟睡,曾秀荣目光涣散,皮肤已产生轻微异变,唇边不断溢出呕吐物,身体在抖动痉挛,他的出现引起了曾秀荣的注意,但只是眼珠的滚动。
陈远星把曾路抱到一旁,坐到曾秀荣身旁,拿出纸巾擦净她唇边溢出的呕吐物,垂眸简单解释了目前的状况:“.......总的来说,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可能你不太信,这是我第二次见证这场混乱的开始,上次我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保护好路路,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路路就放心交给我吧。”
曾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