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妗抿嘴:算,而且这种事,卑职也不清楚啊,公子就安心等身体康复,然后做个美美的新郎,嫁入皇家,岂不快哉?
贺兰跋无言。
他自然知道,楠国战败,纵使把原本尊贵的皇子下嫁给凰国是求和的条件之一,也万万不该是由他来嫁。
凰国的皇上或者其他皇女,大可以娶一个他嫡出的皇弟或者皇侄那种尚未婚配,也从未上过战场的无辜少年。
而他,他年纪已及弱冠,手上沾满了血污。
就算女皇当真会贪图他的美姿容,凰国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也不会原谅他,他们的骨肉至亲、亲朋好友都可能是他率领的将士手下的亡魂。
女皇不是昏君,而今真打算让他嫁入皇家,想来只可能是打算给他个极其低贱的位份,然后慢慢地羞辱他,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解凰国天下人之恨。
毕竟,他除了身负凶残狠戾的恶名之外,还是一名美男子。
贺兰跋听说过,凰国有些女人,颇有折磨美男子的癖好,尤其是对那些不守男德的烈性男子,她们玩弄的花样很多,道具丰富,从轻微到惨重分很多等级,还描画、撰写成书册,存于书阁之中,供后人参考学习。
那些捆绑、鞭打、虐乳、虐阳甚至刺入男人马眼的画面,贺兰跋曾从凰国传来的书籍里看到过,十分刺目,每一回想,记忆犹新。
凰国的女人,跟他们楠国的温柔女子,完全是两种动物。
他可以预想,所谓下嫁的前路上,等待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比死更惨烈的酷刑。
贺兰跋出神地转动手中的酒杯,那双墨黑的瞳孔倒映出眼前人清秀的眉目。
这位名叫露生的宦官,是他在凰国遇到的第一个善待他的人。
公子,这狮子头合你胃口么?
燕妗含笑问他,像是不懂他眸底深处的复杂。
嗯。
贺兰跋回神,颔首,神态自若道,那我再问你一个你知道的问题。你们凰国的宦官,为何要戴黑色面罩。
不是都要戴。你看到戴面罩的,都是曾经获罪的阉人,因为我们脸上刺了罪状,得到赦免之后,也得蒙面才能见人,否则会吓到人的。
燕妗说的轻松,不以为耻的样子。
你犯过什么罪?贺兰跋有些淡淡的关怀之意。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燕妗挑眉。
你也可以问我第二个问题,如何?
嗯,好吧。
燕妗犹豫了须臾,逐渐凑近他耳畔,私密低语道,我呢,出身贫贱,但长得还乖巧,十一岁那年,母亲把我卖进宫里做奴婢,好供我妹妹念书,
后来,我在宫中遇到一位贵人,看上了我的姿色。
可惜,她的正夫泼辣善妒,说我勾引主上,心术不正,将我拖到慎刑司定了罪,亲眼见到我被毁容、阉割,说这下我个小浪蹄子再也没资本勾引女子了,这才罢休,
唉,想起他我就生气,你说,大家同是男人,男人何苦对男人敌意这么大呢?
贺兰跋侧目看她:你当真曾经勾引主上?
燕妗呿了一声,见贺兰跋近在咫尺的侧颜,生出玩弄的心思,隔着面罩,对着贺兰跋耳根子吹了一口气,浅笑间,轻声低语:你觉得呢?
贺兰跋放下筷子,眉心微蹙,垂眸敛目。
一时静默。
须臾,燕妗注意到他泛红的耳根,道:怎么了,公子身体不舒服?
贺兰跋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音色都变哑了:嗯,这次,那个来得更快了
燕妗微顿,随即视线下移,落到贺兰跋的腰腹之下。
那处,宽袍底下,胯间布料已经被高高顶了起来,因他今日穿的是薄衫,甚至清晰可见他硕大龟头的形状。
龟头顶端,前液濡湿了亵裤,洇出一点深色水渍。
这么快呀。
燕妗低头细看,上次见它,也没涨到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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