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部奇书。”
“那我现在猜一猜,某人此刻该饿了,咱们需要找个地方吃些东西了。”
“你该听张真人讲过的。在八、九十年前吧,有人发现,少林寺四卷梵文《楞伽经》的行缝当中写有一部至高奥妙的武学秘籍,就是《九阳真经》。他们将经书偷走后,负责看管经书的觉远大师带着张君宝,嗯,就是如今的张真人追讨少林藏书,可惜却没有成功找回来。”
初听如此秘闻,又事关一部至高武学传承,俞莲舟虽然激动但却没有失去惯有的冷静理智,他琢磨了一下裴湘的话,疑惑道:
俞莲舟沉默思索了片刻,试探着答道:
之后,两人再次运用缩骨功,从岩石的夹缝中顺利离开了隐秘之地。
“看情况,青羊呢?”
“我也是,得看情况……”
“你之前同我说过,你师门传承广博,医卜星象都有涉猎,所以……你夜观星象掐指一算?”
一个月后,山谷当中,俞莲舟和裴湘拎着一布袋的大蟠桃向白猿告别。
“自然,”裴湘指了指头顶,“我夜观天象,有颗星星告诉我,咱们应该有所准备。”
“对了,青羊,你之前一定要让我学会收筋缩骨的技巧,和这个山洞有关吗?”
“并不算白白浪费时间,你我这一路行来,救了许多人,看了许多风景,我心中欢喜。”
“不愧是敏锐机智的俞二侠,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好吧,你现在已经知道我压箱底的神秘手段了,为了贿赂你,我决定给你免费算一卦。”
“师父说,觉远大师没有追回《楞伽经》,被少林寺责罚,刚巧遇到了途径嵩山的郭襄女侠,再之后又发生了一些波折。
“我不问名利,也不问寿数运气,我就想问问此生的姻缘。”
“俞莲舟俞二侠,你都已经有一个漂亮聪明的未婚妻了,竟然还要问姻缘,是对亲事不满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猿猴还能存活吗?更何况它腹部藏有异物,肯定要损害寿命的。”
裴湘望着茫茫雪山,没有特意编造理由来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那些辛秘往事的,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叙述道:
“俞二哥,看来你又多了一位猴友。唉,这位和先前的那位相距甚远,你若是想要不偏不倚地轮流探望它们,一来一回好耗费许久的。”
“青羊,那苍猿真的还活着吗?”
“那咱们……以后若是在一个地方待得烦闷了,就出来走一走?”
裴湘微一挑眉,故作不满地问道:
“俞二哥喜欢四处游历吗?”
“好,一言为定。”
俞莲舟也有些无奈,明明是裴湘给那只腹中藏经的大白猿
“最后,觉远大师在圆寂前念诵《九阳真经》全文,被我师父、郭襄女侠和少林空闻大师听见,他们各自记下了一部分,都获益匪浅。三派武功大进,可以说全是《九阳真经》的威力与功劳。青羊,莫非你来昆仑寻找的好东西,就是当年被偷走的四卷经书?”
“这我可算不出来,”裴湘偷偷把手环在俞莲舟的腰上,抱住,“这推演测算一途,向来是算福算祸算命数,却从来算不清人心的。人心易变,莫测难猜,所以呀,俞二侠若是想弄明白未婚妻的心思,还得靠自己努力,借不得外力的。”
这话惹得裴湘扑哧一笑,她拽着俞莲舟的胳膊摇了摇,煞有其事地赞叹道:
“你最该提出的问题应该是,这偌大个西域,这茫茫苍莽昆仑山脉,我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能找到当年那只苍猿,那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苍猿。”
裴湘眉眼弯弯。
俞莲舟确实听过这段往事,他接着说道:
“当然,名利前程、寿命姻缘、运气福祸,你想问什么卦,我都能掐指一算,不灵验不要钱的。”
俞莲舟眉目含笑,语气纵容:
“未婚妻太过厉害,俞二不敢不满,所以就想问一问,俞二是什么时候被某人看在眼中、放在心里的?”
俞莲舟莞尔,他把人拢到自己身前,低头问道:
“卜算什么都可以吗?”
裴湘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俞莲舟:
“当年偷书的两人为了避过追查,把四卷经书藏在了一头猿猴的腹部。那之后,他们又把那头猿猴带到西域昆仑附近。据我所知,偷书的两人因为互相防备、互相暗算,至死都没有把经书从猿猴的腹中取出来。”
“应该吧,不过万事无绝对,咱们也可能白跑一趟。”
他与人相交,从来都是更重视对方的实际言行,也很乐意在日常相处中了解一个人的品行心胸。再加上他一向爱重裴湘,相信她的品格情操,所以,纵然此刻有解释不清之处,也不影响他的信赖和衷情。
从始至终,俞莲舟都没有进一步细究裴湘是如何知道某些往事的。
闻言,俞莲舟低笑着拍了拍裴湘的头顶,又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