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变着实有些惊人,一行人不免抬头看向了这素衣人。
偏生这船上竟然生出了一个意外的变数。
更有内息运走,全然不听使唤,于体内自行冲突。
程素英刀法高明,周文静指掌之间的功夫,也是精妙绝伦。
“好一个袖里乾坤。”
周文静和程素英同时出手。
片刻之后,便觉得体内气血如焚,翻滚不休。
身形飘飘然间自半空落下,点在那船舱之上,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方才叹了口气:
“在下只是想要来这里找一个人,诸位何必与我为难?
素衣人见此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如今袖子一拢,却是轻飘飘的。
不免轻轻叹了口气:
“找到那人之后,在下转身就走,绝不停留。”
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拦截这素衣人。
只是随着这笛声吹奏,越来越响,逐渐走高,有穿天之势,在场众人再也不能站起身形与此人对峙。
他这【心魔曲】尚且只是初学乍练,今日若非是有不得已的缘由,实在是不愿意以此等手段示人。
“本尊出身何处,与你何干?”
众人骇然之下,连忙屏息运气,强行压制体内乱走的气血,只不过,在这笛声之下,却难以抚平。
此音落入耳中,初时只觉得气闷,难以调运真气。
“咱们的船上没有你要找的人。”
“何必如此?”
“他若是答应,你方才能够从这船上带走一草一木,否则的话,尊驾要来便来,要走遍走,却是休想从船上带走一针一线。”
心念一动,却是冷笑一声:
说话之间,负手而立,渊渟岳峙,早就抹去了身上那老农之气,反而因为这张脸而带着一丝高手气度。
素衣人澹然一笑,掌中玉笛倏然一转,轻轻一磕,先是点退了程素英的单刀,紧跟着玉笛一横,探出一指,点在了周文静的指尖之上。
傅寒渊澹澹的说道:“而且,纵然是有,也得等咱们家总镖头到来之后,禀明情况,再请总镖头定夺。
当即掌势一变,屈指便点向了那玉笛。
素衣人却不管这些,只是沉着于笛声之中。
出手之人正是断文武,他既然名为袖里藏心,不仅仅只是因为此人奸猾,心眼多,更有一招乾坤袖的手段,驰名江湖。
素衣人却不愿意跟傅寒渊硬碰,反而是施展巧妙招式,与他纠缠。
而他这一招,闯荡江湖至今,也极少失手。
而就在此时,宽袍大袖飘然而至,倏然笼罩,就要将这素衣人拢在袖子里。
“倒是奇也怪哉……
素衣人这会却是轻轻一叹,忽然脚下一点,身形转折之下,已经越过了傅寒渊,奔着船舱而去。
虽然念着方才的救命之恩,未曾狠下毒手,却也态度坚决。
然而古怪的是,两者至此竟然从未碰触过一次。
素衣人那翡翠面具之下的眸子,一时之间又有些惊疑不定。
出身?
/p>
笛声低沉,内息则收归丹田,隐隐波澜。
据闻此人这一招乾坤袖,是真的可以直接拿人到袖口之中。
“且住!”
素衣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傅寒渊两眼,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古怪之色:
傅寒渊心中一动,感觉不太对劲。
话音至此,调转玉笛,凑到跟前,悠扬的笛声倏然而起。
这两个人,一个是碎星宗的门人,一个师承沧澜神刀。
“这位兄台,却不知道是何出身?”
再一抬头,那素衣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船舱之上。
但现在多番历练之下,于这招式领悟也有不同变化。
“也罢……”
让人动弹不得,更有甚者能够为其所用,不过究竟是如何用法,却是听说的多,见得少。
这话怎么也说不到出身二字上吧?
笛声高亢,内息运走便是激烈。
一掌一笛,不过顷刻之间,便已经交手数个回合。
只好盘膝坐下,强行支撑内力,不让自己在这笛声之中,走火入魔。
两指相触的一刹那,周文静顿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