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声音仍在传播,显然江闻之前做下的准备也趁机开花结果,关于武夷派、关于江闻的事迹已经在这个江湖浓度极高的场所里不胫而走,瞬间就成为了一种反驳红花会的象形符号。
范兴汉见自己放低姿态商量毫无效果,表情不免也有些难看,运起拆肩卸肘的擒拿功夫就要上前,却被模样与他相似的文泰来挡在了眼前。
“范帮主,还请高抬贵手,息事宁人。”
文泰来抬拳立掌神威逼人,抢站在了常氏兄弟的面前,语气中也颇为无奈。
“你们抓人,却让我停手?”
这下连老实人也有火了,范兴汉甩开膀子拦在了几人面前,“红花会果然威风,范某佩服!”
不知不觉间,以江闻为中心已经形成了一处舆论风暴,他明明规矩本分地什么都没做,却已经有人配合打出一记又一记重击,让红花会逐渐内伤呕血,就连陈家洛都被套上了衣冠禽兽的形容。
骆元通冷眼看着,终于开口道:“几位豪杰,看来大家都不欢迎你们,不如自行离去吧!”
说走肯定是不能走的,一旦走了,红花会的面子就彻底没了,但如何挽回就是个大学问。
赵半山瞅见形势不对,连忙对骆元通说道:“骆老哥,看来今天吉时不到,婚娶之事宜改日再谈,你且将金盆洗手会办下去,可不能说红花会屡次阻挠。”
随后就强行拉开常氏兄弟,带着红花会几人找了处位置坐下,只把耳边的议论声置若罔闻。
这就是江湖的智慧。黑锅可以有,但自家坚决不能承认,随着时间流逝自然会澹化这一切。
常氏兄弟恨恨地看了自己一眼,终于从身边离去,而重获自由的江闻面带苦笑显得颇为无奈,只好沉默不言地向着四周行礼。
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江闻没想到自己今天出的最大风头,居然会是成为红花会的对头,还被人当枪使挡回了红花会的求亲。陈近南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估计会立马跑来嘲笑自己一番。
不过众口铄金之下,名声是实打实地立了起来。一时间兴汉丐帮、嵩阳派、青旗帮、铁胆庄、南海武馆、福威镖局、金刚门不约而同地为江闻的侠义之举背书,江湖地位瞬间就提升了无数个档次,就连台上的骆元通都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江闻。
“江掌门,你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江闻总觉得这老家伙笑得不怀好意,却也只能尴尬地回答道。
“晚辈资历尚浅,哪来的江湖名号。”
“老夫听各派的说法,又有亲眼所见,江掌门你临危宴然、横遭污蔑而口不徒语,遭人挟持、斧钺临睫而身不妄动,多有救人、施恩泽被却言不苟求,短短时日屡行义举故例不虚行,这样的仁人当世罕见。”
此时将江闻捧得越高,就越是做实了红花会的理亏,于是骆元通捋髯说道,“以老夫之见,江掌门动必有道、语必有理、求必有义、行必有正,你合得一个四必侠士之称。”
被骆元通这样的江湖前辈赠号,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瞬间就有人带头鼓掌了起来。
江闻也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他总不能老老实实告诉对方,自己刚下是因为压根没把常氏兄弟这帮人放在眼里,才所幸化身咸鱼第一现场看戏吧。
这话能说吗?说不出口!
所以江闻决定继续保持微笑,爱咋咋地吧。
“骆老英雄,这个称呼我看有些不够响亮。”
范兴汉也乐呵呵地分析说道,“您这‘金刀无敌’就比我这‘铁丐’要好听,江掌门的掌法深厚,是不是该赠他一个四必神掌的称号?”
骆元通闻言还在点头微笑,周隆和几名章丘岗村的弟子却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我见过江掌门的剑法,那才是武夷一绝。”
“正是,我见到的剑法横行无忌,端地凌厉无比啊!”
“确实,独臂道人叫追魂夺命剑,我看江掌门的称号也合当以剑为主才是。”
众人的提议似乎依旧是为了压红花会一头。
骆元通博采众议,也不禁斟酌犹豫了起来。
“擅长用剑?可四必剑着实不好听啊……”
江闻与他对视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随后就看见骆元通思忖片刻得到了答桉。
“这样吧,江掌门既然有君子之名,那就浅显易懂些,就叫‘君子剑’吧!”
江闻闻言大惊,再也保持不下去缄默了。
这个称呼可当真使不得!
又是金盆洗手大会、又是君子剑是闹哪样,接下来是不是该有绝世剑法出世,自己带着大徒弟就要反目成仇了?这家伙莫非不是金刀骆元通,而是金刀王元霸吧?!
“前辈,我觉得这个称呼不妥,要不然还是再商议一下吧……”
江闻被众人裹挟阻挡着话音不闻,只好将手抬高表示异议,想要引起骆元通的注意。
可这个举动却被人群对面、武夷派自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