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暖气,但在这寒冷的小冰河时代里,是非常不错的取暖设备。
他看向北方,看向襄阳方向,看向了长安方向,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应该不会对我赶尽杀绝吧?
不过,他这个人比较尖滑,尽管痛恨,可也要应付眼前之事。
这让他的心思又开始忐忑起来。
人一旦沾染上权力,就会变了模样。
他跪了下来,朝着张献忠磕了几个响头,连连告罪:“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过错,一切都是儿臣的不好!
危机感,涌上心头。
理清思绪,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在火龙的炙烤下,房间的温度很高。
随后,他整个人又重新躲在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四弟乃人中龙凤,本事不小,勇冠三军,咱们军中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不如让他领兵前往侦察孙贼的兵马动态。
自己的这四个儿子虽然和他感情很深,但在权力之下,也不过是臣子罢了。
儿臣相信,有他统领兵马,势必能够将贼兵的所有状况探查的一清二楚。”
孙可望出了皇宫,他带着张献忠的命令去了李定国的家里。
而此时的李定国和张春在一起喝着酒,吃
此乃借刀杀人之计,张献忠眉头微皱,从孙可望这些话当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孙可望走后,张献忠将房门死死的关闭,窗户都遮上了帘子,整个房间变得阴暗。
这是一个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任何人的人,指望他能够同心戮力,简直就是笑话。
张献忠在享受了当皇帝之后的滋味,便越来越贪恋权力。
他非常喜欢看到,臣子为他抛头颅的场景。
他觉得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四面漏风,寒风就像刀子一样透过他的皮肤往骨头里钻。
心里又对李定国恨上了不少。
在他的心目当中,皇帝永远都是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能出现任何过错。
他一个人就这样缩在房间当中。
恐怕这事除了李定国之外,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我只是和大明朝廷有仇,可你现在已经把大明朝廷给灭了,算起来,咱们在之前应该是同一阵营的人,希望你能够手下留情。”
如果往前再推一段时间,如果在张献忠没有称帝之前,那么张献忠的心里,即便有这方面的想法,也不会这么明确。
李定国在军中的威望不小,虽然现在手中没有军权,但依旧有不少的中低层将领支持他。
这会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不想让人看见他自己的窘态,所以便将房间四周全部堵上。
他把自己带入皇帝角色,以皇帝的角度来看待这次的事情。
寝宫的地面之下有修建的火道,这也俗称“火龙”。
张献忠见孙可望没有什么怨言,便让他退了出去。
手中的那三十万兵马就像三十万头猪一样,没有带来任何安全感。
实在是孙杰对他的压力太大了。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记住,这是你的要求。”
他喜欢那种万万人之上,他喜欢那种执掌生杀,一言而定生死的感觉。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可望,说道:
张献忠不可能做出有损自己威严的事,所以只能将这件事情推给孙可望。
如果李定国办的不错,那么功劳是李定国的,当然了,他张献忠也有识人之明的功劳。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但如果能够及时补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他想成为永生永世的皇帝,他想让自己手中的权力永远都不会衰减。
现在敌情不明,当务之急当然是搞清楚敌方的动向。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即便是这温暖的火龙,依旧驱散不了张献忠身上的寒冷。
张献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如果光明正大的让李定国去送死,那么手下的那些人肯定或多或少会有些怨言。
如果事情办砸,那么就由孙可望来顶锅,到时候就可以把他张献忠摘得干干净净。
思虑片刻,只好同意了孙可望的说法。
孙可望的心里暗骂一声,“真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