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备关羽看李孟羲这个思虑的模样,以为李孟羲想到什么麻烦事了呢。
良久,李孟羲回过神来,“不收了。麦秸不够,粮食也太少。
这样,还是只说收两百个,收完不收了。
而后,借此引导民夫众人自己编箩自用。”
总之一句话,李孟羲准备白嫖了。
把麦秸发给民夫们,说收簸箩,却只说收两百个,民夫们加班加点紧赶慢赶的总的赶制出一万个簸箩,结果只收了两百个,剩下九千多个,就砸民夫自己个手里了。
这时,引导目的便完成了,这时再指导民夫们拿簸箩去做陷阱捕鸟,直接多了九千多个捕鸟工具。
方法很重要,要是不去全军收购,而是直接向民夫们发麦秸然后命令每人做一个簸箩,则民夫们有消极怠工之可能,有草草对付之可能,不能竭尽效率。
再有,若是以命令形式下达,还得很麻烦的着人检查,还得惩处未及时完成任务的人。
其中,民夫中还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编簸箩的,有人会残疾缺了一条手,有人根本不会编。
这要是分派任务,还得费大量精力去遴选。
还有,若当成任务往下分派,分派若是不均,有的人干活,有的人闲着,自然是会起怨言。
总之,以命令形式去强制,问题繁多,事倍功半。
反而,若以利诱之,不过是收两百只簸箩而已,却能引得民夫们全力忙碌,不用监管,不用处罚,民夫们为了早些编好簸箩早些换粮,生产效率爆发至百分之一百二十,这其中,也省了遴选的麻烦,也省了检查任务的麻烦,也省了分派不均的麻烦。
以利驱之,堪称是四两拨千斤,事半功倍。
于最后,李孟羲问刘备,“这编得一个五尺大箩,所需麦秸是多少?”
刘备答,“几大捧。”
李孟羲继续追问,“是几大捧?两大捧还是三大捧?”
刘备迟疑了一下,“三捧?”
李孟羲确认,“是三捧?”
刘备忍不住了,反问,“这有麦秸何事?”
原因是这样的,不同于之前行军之时让民夫们编草鞋的时候,编草鞋的时候,分发给民夫们麦秸的时候,一人塞一把两把就够了。
草鞋这东西小,所需麦秸不多,多一点少一点都能编,实在不够,路边野草多,行军的时候拔几根野草也就有的编了。
但是,不同于草鞋,簸箩这玩意儿非常大,消耗麦秸非常多,这不是随意发几把麦秸就够了的。再加上如今军中物资短缺,柴火紧巴巴的,麦秸同样也不足,在此情形下,分发麦秸便成了问题。
要是把麦秸全军均分,那好,每人都分得两把麦秸,可,编一个大簸箩得三大捆麦秸,这可好,虽然把大量麦秸发出去了,但一个簸箩都编不了,每人手里都可怜的两把麦秸,根本编不了簸箩。
所以,此时得用量子算法。
量子,能量的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基本单位,便是量子。
同理,分麦秸的时候,得先算好编一个五尺簸箩所需的基本麦秸数量,然后成份分出去才行。
不然,哪怕把军中所有麦秸分出去。一个簸箩都没法产出。
这就是为什么,李孟羲非要扯着麦秸是两捧三捧不放一个劲追问的原因。
刘备讶然的看了李孟羲半天,被李孟羲的细微严谨惊讶了。
到底是用了三捧麦秸还是两捧麦秸,事关来日大事,刘备皱着眉头眉毛都拧巴到了一起,认真想了半天也不确定到底是三捧还是四捧。
捧也不对啊,捧有大有小,还是得用斤,用斤精准。
一时间,刘备想到许多,想到可以把编好的簸箩再加上刷下来的短麦秸一并称了,看有多重。
再有,明日可去柴草堆那里,派人把麦秸称好捆绑好,待用之时,一捆分一人。
刘备自动想明白了统计原理,他知道和麦秸之中,能用来编东西的长麦秸只是少数,此中有一个比例,既,一大捧麦秸中,能用于编东西的麦秸的干重是多少。
所以,刘备是把簸箩加刷下来的短麦秸还有叶子之类一起称量,这巧妙的算到了比例。
再者,刘备悟到了基本单位这个概念。
何为基本单位?
有些东西,少于一定数量一点用没有的。
比如麦秸,发于众人一根麦秸,这一根麦秸等于废物。
发给众人一把麦秸,这一把麦秸同样没用。
只有达到三把麦秸时,此时麦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