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苏姆沉浸在喜庆之中,只有摧锋营的将士还在守城,丁奉和周胤两人坐在城楼上,听着王宫里的歌舞声,相对无语。两人谁也没说话,但是要说的话却在眼神中表lu无遗,期间瓦拉格来了一趟,见两人神情郁结,唉声叹气,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却语重心长的劝了两句,说是感谢他们守城,城中才能安心的庆贺,把丁奉和周胤气得直翻白眼。
这是我的亲信。瓦拉格解释道,加重了语气,着重说道:我特地好意来换虎卫营的卫士,让他们去喝酒的。
醒了,再不醒,
看着瓦拉格谦卑的笑脸,丁奉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周胤却拱了拱手,半开玩笑的说道:阿克苏姆王,这次阿克苏姆城力保不失,你是首功了,到时候别忘了我摧锋营的功劳啊。
沙普尔也不吭声,一边走一边点头。他留神看了一下,那些醉倒的士卒气息粗重,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酒气,连被人踩了都没力气爬起来,只是嘟囔着咒骂,显然确实是喝高了。
但愿如此。瓦拉格心满意足,领着沙普尔出了小屋,指着不远外的一道墙道:过了这道墙,走过一个大门,就是王宫的核心,孙绍就睡在那里,他现在大概醉得你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出你来了,你连汗都不用出,就可以割下他的头颅。
我答应你的也会做到的。沙普尔拍拍瓦拉格的肩膀:事成之后,埃及是你的。你放心好了,只要拿下越国人,罗马人和贵霜人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就是永远的阿克苏姆王,不仅不用听越国人摆布,连罗马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周胤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闲扯了几句,也匆匆离去。瓦拉格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肯定要去劝孙绍了,不过,孙绍现在正在兴头上,应该不会听他们的劝告。而如果他们硬劝,惹得孙绍生气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没有摧锋营掣肘,这件事就更好办了。
,又都是骑兵,随时都可能返回,还是谨慎一些为妙。孙绍有些不高兴,沉下了脸,拂袖而去。丁奉恶狠狠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瓦拉格,却无可奈何。前些天虞安的事情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和这位现在正得宠的阿克苏姆当面发生冲突。
接连两天的庆贺之后,整个阿克苏姆陷入了一个mi糊的状态,清醒的人除了被罚去守城,怨声载道的摧锋营,便只有瓦拉格一个人。
瓦拉格连忙笑道:周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哪有什么功劳,不过是大王赏识罢了。真要说是功劳,摧锋营的将士才是首功,丁将军和周将军劳苦功高,大王不会忘记你们的。
沙普尔一边想,一边跟着瓦拉格快步走进了一间华丽的大屋子,一进屋子,他却愣住了。瓦拉格说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孙绍正坐在g上,一个穿着暴lu的shi女正跪在他背后替他捏肩,另一个shi女跪在地上,将他的一只脚摆在膝上,正细心的替他修脚指甲。孙绍一只手支着额,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走进来的瓦拉格和沙普尔,嘴角微微上挑,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
沙普尔微微一笑,跟着瓦拉格绕了几个圈,直奔孙绍休息的寝宫。一路上连个盘查的人都没有,不少卫士们都抱着武器,倚着墙打瞌睡,清醒的那些一看到领头的瓦拉格,都拿起武器跟了上来。
孙绍原来也是人,不是无懈可击。沙普尔看了一眼前头带路的瓦拉格,莫名的有些遗憾,可惜自己没能攻下阿克苏姆,白白的让瓦拉格立了一大功,还要把埃及给他。
好一个木马计。沙普尔压低了声音一笑,手一伸:还请阿克苏姆王前头带路。
瓦拉格一看,下意识的紧走两步,赶上前去,习惯性的lu出谄媚的笑容:大王酒醒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来请安的,而是来杀孙绍的,更重要的是孙绍本应该沉沉的睡去,而现在的情况与他预计的显然不符。
果然不出瓦拉格所料,周胤又碰了个钉子,孙绍发了火,说你们既然担心萨珊人去而复返,那就去守城吧,庆功宴你们就不要参加了。瓦拉格听了,心中暗自得意,转身去安排规模盛大的庆功宴。
瓦拉格点点头,走在最前面,带着沙普尔出了小屋,三百多精悍的鱼贯而出,一个个紧跟着瓦拉格和沙普尔穿过一个小门,来到了王宫的核心区域。隔着华丽的帷幕,沙普尔几乎能看到前厅里东倒西歪的宾客,舞女们旋转时裙摆发出的风声都清晰可闻,不时的还有人叫喊一声,有一个年轻的贵族大概喝多了,以为是在自己家里,拉着一个弹琴的女乐师手不上,张开满是酒气的嘴就凑了上去,那个女乐师又不敢拒绝,屈辱的挣扎着,琴声却变得不成腔调。
怎么样
都喝醉了,就跟死猪一样,只等你们去宰。瓦拉格轻蔑的一笑,盯着沙普尔的眼睛说道:王子殿下,我答应你的可全都做到了。
夜深人静,就在王宫里的人已经喝得醉生梦死的时候,瓦拉格悄悄的走了一个侧院,在确信后面没有人之后,他点亮一只蜡烛,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拉开一个看起来非常陈旧的柜门,lu出一个秘道,他顺着秘道走了下去,全副武装的沙普尔正在里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