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贱不贱,我不知道。
但是你们叫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狗。”
由从文昌书院和内宫直属的匠部,调遣了许多匠人,跟他们一起参与到了督造当中。
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小心眼……”
寇季除了偶尔的引导外,很少干涉寇天赐督造蒸汽机的事情。
李迪沉声道:“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打算劝劝?”
李迪喝道:“此事牵扯到了学说之争。”
寇季淡然一笑,“与我何干?”
其中一道身影,坐在了寇季身边,抢过了寇季手里的茶壶,拿到手里美美的抿了一口,舒爽的吧嗒了一下嘴。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学说是学说,百姓是百姓。不能为了学说之争,忘记了百姓。”
李迪恼怒的道:“此事老夫又没有参与,你何故连老夫一起骂?”
寇季起身,叫上了刘亨准备继续去挖红薯。
寇季呵了一声,“读书人总是喜欢将坏事掩饰成雅事,汴京城的读书人风流成性,就是你们这些老家伙教的。”
李迪瞪着眼道:“你也是大宋的臣子。”
寇季一脸愕然的道:“与我何干?”
寇季淡然笑道:“我现在是庆国国主。”
寇季和刘亨挖了足足一亩地的红薯,如同两个老农般坐在地头一边喝茶,一边商量着将红薯窖藏,明年推广到庆国各地去的事宜。
李迪起身,快步的追上了寇季,挡在寇季的身前。
文昌书院还缺一个督学。
听说两个月前,王安石才将一个称呼百姓为贱民的官员杖毙在了临橫府门口。
“先生,当年在垂拱殿上……”
李迪奇怪的看着寇季道:“老夫吃得饱、睡得香,为什么要死?”
说到此处,寇季看向了李迪,“你在河西呆久了,胆子也变小了。你已经不适合在官场上厮混了,该告老了。
李迪鄙夷的说了一句。
李迪瞪了寇季一眼,“现在的读书人,跟以前不同了。”
寇季平静的道:“我就是小心眼,我认了。你们奈我何?”
弹劾王安石的奏疏到现在都没停过。
文彦博一脸苦闷的道:“先生……”
李迪冲着寇季的背影喊道:“汴京城马上就要没了。官家要迁都了。”
寇季没有搭理李迪,就像是没听到李迪的话一般。
寇季耸了耸肩膀,没有再对李迪说话。
“老夫说,汴京城马上就要没了,官家要迁都了。”
寇季斜眼看着李迪,“我没看到任何乐趣。我只看到了你们风流成性、挥霍无度,捧红了一个又一个的清倌人。反倒是那些平民百姓,不被你们放在眼里。”
他向寇季支取了一大笔钱,用来收购铁料。
寇季瞥了一眼被李迪污染了的茶壶,没好气的道:“您老如今七十多了,再不死就成了贼了。”
文彦博小声的解释。
一年时间悄然而过。
寇季瞪着眼,喝斥道:“闭嘴!”
李迪瞪着眼,看着寇季,“你在为自己的学生叫屈。”
寇季冲着身边的刘亨道:“大宋皇帝陛下要迁都,你怎么看?”
寇季侧头看向了他,疑问道:“你还没死?”
就在寇季和刘亨扛着锄头收获红薯的时候,两个不速之客到了庆国。
李迪鄙夷的看了一眼寇季,“你又不是读书人,你根本不懂其中的乐趣。”
反倒是看向了李迪身后的人影,不咸不淡的道:“庆国不欢迎你,你一会儿吃过东西以后,就离开吧。”
一晃。
寇季冷笑道:“不帮王安石说一句话,就该骂。”
李迪冷哼道:“你想得美。”
李迪咬牙道:“庆国国主也是大宋的臣子。”
刘亨挠了挠头,笑着道:“提前将朝贡送过去,让
看在你可怜的份上,你告老以后,我可以任命你为文昌书院的督学。”
在拿到了蒸汽机和蒸汽轮船的制造方法以后,就在自己营造的锻钢作坊边上由营造了一个蒸汽作坊,潜心投入到了研究中。
可见,在你们眼里,称呼百姓为贱民,是对的。”
寇季讥笑道:“有什么不同?在读书人眼里,清倌人还是他们的心尖尖,平民百姓还是刁民、贱民。
李迪嘿嘿一笑,“老夫纵然成了贼,那也是个雅贼。”
文彦博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寇季淡然摇头,“我在大宋没学生,也不会为任何人叫屈。我只是觉得,世道是公平的,你们称呼百姓为贱民,他们称呼你们为狗官,相得益彰。
寇季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寇季冷声道:“别叫我先生,我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