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财,这就麻烦了啊……』
再下一个。
有黑山贼工作室的名头顶在前面,要怪也只能是怪黑山贼去!
胃口?
能收买的收买,能拉拢的拉拢,能腐蚀的腐蚀,能恐吓的恐吓,实在不行的,便是英勇献身,战死在第一线,反正只要行动方案制定完善,能手脚干净,他们没有意见。
这些年不也是都这么过来的么?
中牟有没有奸细,卢洪不清楚,但是他清楚中牟有问题。
从各地派遣兵卒进山围剿,袁绍做过,说是大胜,其实么……
『对啊,最烦就是不要钱的,做人怎么能不要钱呢?』
巡察使。
王校尉的目光投了过来,像是刀子一样扎在身上,张三郎立刻像是被扎到了一样,二话不说就接过了刀子割了个口子,然后滴血在酒坛里面。
众人沉寂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没话了。
一个接着一个,排队。
『你傻啊,这出来的时候没有病,到了中牟就有病了,还是重疾,欧一下就死了,只有像你这样的傻子才会信罢?!』
袁绍,曹操之前都和黑山贼打过,所以黑山贼是肯定有的,但是持续到现在,就有些不正常了。
『好!取酒来!歃血为盟!』王校尉也不多废话,靴子里面抄出一把短刃,然后取出了一张绢帛,手指头划过刃口,殷红鲜血流出,滴落在酒坛里,然后顺手按在了绢帛之上,落名血印!
就像是在排队分钱一般的秩序井然。
反正都干过好几票了。
『有病,对啊,有病最好!若是病死在半路上就最好了!』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
『这人有病罢?』
不对。这说没说过不重要,重要的这可是巡察使!
『都认真些,说正事呢!』王校尉又是咣咣的拍了两下桌案。
张三郎咳嗽了一下,说道:『大家出来忙活,不都是为了那个啥,养家糊口么,这个巡察使……能不能使点钱财……』
『啊?』众人有些惊讶,需不需要这么隆重啊?
『对,干他娘的!』
王校尉的目光渐冷,『怎么?有胆子捞钱,没胆子办事?』
王校尉捏了捏下巴上的短须,『那就都同意了?』
『这……』众人纷纷对视。
『大伙儿都说说看,现在要怎么办!』王校尉敲了敲桌案。
卢洪在马背上摇摇晃晃。
他们,就是上上下下的中牟所有人。
『我就这个意思,怎么滴?』
过了片刻,众人也是纷纷应答,一时之间就像是奔赴战场一般,颇有些铁血的味道。
王校尉这一次,没有再敲桌案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再敲下去就会散架,亦或是觉得已经不需要再敲了。
……ヽ(???)?(???)?……
『干了!干了!』
众人叽叽喳喳,说着吵着就歪楼了。
『要不校尉您给出个主意罢,校尉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旁的军侯,张三郎说道。
『王大飞,你什么意思?!』
王校尉巡视了一圈,说道:『办法么,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这黑山贼,可是很凶残啊……』
这可是丞相,不,这是荀令君派遣而来的巡察使,现在直接上大招,合适么?
军侯张三郎最先表态,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
当年反董也不过如此,现在用来对付一个巡察使……
这不刚才说过了么……
『同意,同意!』
『难。』王校尉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姓卢名洪,据说之前在邺城有胆正面去找夏侯将军的茬,差点没被夏侯将军给斩了……而且据说生活清苦,不喜享乐,还将自己锦袍都撕了,以表决心……这样的人,想送钱,恐怕是……难,难啊!』
后来曹操和黑山军一战,是在山下打的,那个时候黑山军都出了山,所以也不算是在山中得胜,至于骠骑大将军斐
校事郎和巡察使到底那个大?
重要的是只有爬上去了,位置足够高了,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都会很重要。对于这一点来说,卢洪他很清楚。
这个不重要。
『瞎几把扯倒是能耐,一说正事就当哑巴!』王校尉咣咣咣的拍着桌案,原本就有些不稳的桌案摇晃着,就像是下一刻要被拍散架了一样,『到时候真要查出什么好歹来,你我一个个都跑不了!』
『尼玛……』
不对,巡察使还是第一次,但是之前那些小吏什么的,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然后下一个。
如果真的是大胜,那么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还不是因为付出和收获,已经不成比例了。
张三郎咬牙,一拍大腿,『干了!就按照校尉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