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草原上到处都在战斗,我们不说,有谁证明他们平安地到达了我们的营地?
干掉他们!抢走他们的财宝,把他们深埋在地上,驱赶着牛群去踩上两圈儿,来年,那里就是一片丰美的草地。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只有我们的族人”。
乌恩其的贪念被他挑拨了起来,他抬眼望了望河边的胡人营帐,眼珠转着,渐渐泛起精亮的光芒。
“胡鲁........”,乌恩其声音有些沙哑:“吃完了饭还要放牧呢,让我们的族人都回来,晚上才可以去交易!”
胡鲁一怔,不甘心地道:“乌恩其!”
乌恩其看了他一眼,低促地道:“召集我们的人手!”
“好咧!”胡鲁大喜过望,兴冲冲地跳上马,飞快地去了。
*******************************************************************************************************
吞弥和两个汉人打扮的人蹲在河边,一边洗着脸,一边低声地交谈着。
“有点儿不对劲儿,他们没有必要把女人和孩子都叫回去,会不会动了我们的念头,想撕下友好的画皮准备行抢了?”一个汉人望着清澈的河水说道。
另一个汉人用生硬的汉语道:“他们最多只有一千名战士,这种营地作战不同于草原上厮杀,他们的骑射优势不好发挥。我们人少,如果夜间再偷袭,可能会有许多人逃走,他们自已集中人马送上门来不是更好?”他是一名高丽刀客,也是阿德妮招揽的部下。
吞弥冷冷笑道:“不要大意,如果他们想提前送死,那我们就打一场硬仗。我已经叫大家戒备了。盯紧他们的举动,马上冲锋我们没办法和这些天生的战士相比,如果不能等到我们攻击他们的营帐,那就把他们引进来。我们每个人都精通近身技击之术,这一千人,很容易对付”。
河水上游下游突然冒出一群骑士,他们骑着马在清澈浅浅的河水中奔跑过来,水珠儿溅的漫天都是,惊起的鱼儿不断地蹦出水面,闪出一道道亮银色的光茫。
吞弥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友好地向那些似乎要饮马、洗马的牧人们点着头,目光在他们腰间的佩刀和肩上的弓箭略一逡巡,便移开了去。
他身后的两个人悄然又退了两步,暗暗握紧了腰间的兵刃,当吞弥的目光再次与河中那领头的大汉相遇,双方的眼中好象同时闪过了一抹厉色。
摘弓、搭箭、扣弦,动作一气呵成,而那个大胡子吞弥和他的两个手下动作却更快,他们就象三只受惊的兔子,连蹦带蹿地跃离了河边,扑到了一顶营帐后去,同时示警的呼声四起。
马上的大汉泄气地怒吼一声,拔出长刀呐喊一声,一拨马头向岸上冲去,那些杆绳上挂着鲜艳美丽的衣服,那些营帐防雨效果极好,冬天防风保暖也极为出色,他当然看的出来,那些东西马上就是属于自已的财产了,他可不舍的破坏掉。
与此同时,陆地的几个方向,方才还盛情待客的鞑靼牧人,就象一群群凶猛噬血的狼,挥舞着刀剑冲杀过来。能在草原上千万里跋涉经商的行贾,就算自已不通武艺,也必然雇佣有凶悍勇猛的护卫,他们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然而现在他们人数少、马匹少、没有防备,骆驼四散吃着野草,也来不及布成驼阵防卫,可以说这些商贾完全信任他们,万万不会想到他们触犯草原上极大的禁忌,公开在自已的领地洗劫行商,这为他们的突然袭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那些支起摊子准备做生意的商贾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惊恐地呼喊着伙伴,飞快地向营区内逃去。
鞑靼人的营帐,每顶之间至少隔着数十丈远,而这些商贾为了照顾车马和货物,那些营帐设立的很近,彼此的间距有限,再加上为了固定帐蓬斜斜钉立在地一条条绳索,这为他们周旋逃命提供了机会。
乌恩其岂容他们做出反应,一声号令,凶悍如虎的战士们就拨马冲进了营区。近百顶营帐象一片森林,将双方不到两千人的队伍完全吞没在其中。绊马索、陷马坑、突兀射来的冷箭、还有吹箭、飞斧、标枪。
最听人惊讶的是还有些和他们高大的身材相比简直就是些小挫子的人手里挥舞着长刀,发出咿呀的怪叫从营帐中扑出来,还没冲到面前就一头栽倒在地,连滚带爬来的飞快,跟滚地葫芦似的到了马下,不是砍断马腿就是刺穿马腹,带着一头一脸的鲜血厉鬼似的跳开。
他们怒吼着,骑在马上成了活靶子,受到四面八方全方位立体式的进攻,而战马的优势根本无从发挥,想要拨马冲出去,厮杀混乱中命令已经无法下达,他们是来洗劫的,根本没有携带旗帜,谁会想到迎来的却是一场屠戳,这时想号令上当的部下退出去,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远远的,他们的妇人和孩子站在营盘内看着自已的父兄英勇地冲进那些商贾的营地,不禁发出热烈的欢呼。
他们的眼睛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