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不要予敌人可趁之机,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女王处置为好”。
白音和阿古达木这才看清他的身份,原来是那个塔卡部的崔鹰。
两下一片寂然,银琦也没想到随她出来的崔鹰居然有这样的身手,一出手就震慑全场,替她制住了双方的第一勇士,银琦精神大振,顿觉有了信心。
在崔莺儿的眼神鼓励下,银琦勇气倍增,高声命令道:“两位叔叔且莫自相残杀。这件事交给我来办。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没有达到目的,一定会再次出手。就算他比狐狸还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银琦一定能够把他揪出来,还大家一个公道,如果你们还承认我是朵颜三卫的女王,那么现在各自收兵回营!”
静,一片静谧,只有火把猎猎的燃烧声。
看着阿古达木愤怒、猜忌的眼神,白音忽然冷静下来,他开始发觉,事情不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幕后,应该还有一只黑手!
“好!福余部遵从女王的命令,我们走!”白音下达了命令,苏赫巴鲁狠狠瞪了崔莺儿一眼,又不屑地看了眼布和,领着人马扬长而去。
“阿古达木叔叔”,银琦转向阿古达木,轻声唤道。
“银琦,不管袭我营帐的是不是他白音,可他方才暗施冷箭........”,阿古达木怒不可遏地说着,瞧见银琦带些哀求的眼神,不禁停住了,他仰天长叹一声,一言不发拨马便走。泰宁卫的战士依次向女王抚胸施礼,悄然无声地随在他的后面。
布和向崔鹰抱拳重重一礼,说道:“对不起,崔兄弟,恕我冒犯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崔莺儿抱拳还了一礼,布和迟疑了一下,又向银琦施了一礼,脚步沉重地走回营盘。
崔莺儿一跃上马,牵着缰绳看着银琦,银琦稚嫩的脸蛋上泛起一层隐忧,轻轻地道:“谢谢你,要不,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局面了”。
崔莺儿摇摇头,拨马离她近了些,低声道:“女王,你该快些行动了,泰宁卫的阿古达木已经心冷了”。
银琦咬着嘴唇默默不语,崔莺儿低声道:“白音野心勃勃,他是不可能真心归顺在你的帐下的,如果不能果断、尽快地解决这件事,心灰意冷的泰宁卫势必另寻出路,那时朵颜卫孤掌难眠,再难与福余卫抗衡了”。
银琦的目光象星辰一样闪烁着,骑着马缓缓地走了一阵儿,她扭头转向崔莺儿,嗫嚅着道:“崔大哥,你........你一定会全力帮我的,是吗?”
“我们说过要彼此联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不是么?女王但有所命,上刀山,下火海,崔某在所不辞”。崔莺儿立即拍胸脯、打包票,豪气干云地应承着。
“他..........。他说要与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仅仅是出于联盟的原因么?”
银琦禁不住向杨英轻瞟了一眼,暮色下,他俊美的脸庞被刻出一道绝美的剪影,英气勃勃。
银琦不禁想到那达慕大会上,他卓越超群的身手,还有方才他力挫两大勇士的功夫。
他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倚偎在他的怀抱里,我这株纤细的白桦树才不怕那暴风骤雨的袭击。
他......他就是我今后的依靠了..........一阵羞涩而又伴着淡淡欢喜的滋味荡上心头,她飞快地挪回眼神,重重地一点头道:“嗯!不管是不是他干的,为了朵颜三卫的安宁,我是该下定决心了。崔大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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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慎并不知道福余卫的商队受到了袭击,他带着几个人悄悄摸到泰宁卫的驻地,一阵冷箭,对泰宁卫的一顶营帐攒射一阵,不等他们做出反应,立即拨马便走,在草原上兜了一个好大的圈子,然后才把弓箭埋于地下,拐到另一条路上返回城塞。
一路上,星罗棋布的牧人营帐在夜色中隐隐发出灯火的光亮,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艾慎和手下的人一直紧按着兵器,注意着前后的动静,直到快接近城池了,他的警觉才放松下来,脸上也不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现在阿古达木应该暴跳如雷地找白音那条老狐狸算帐去了吧。嘿!白音现在在朵颜卫的影响是他这个莽夫比不了的,等他碰了一鼻子灰,那时伯颜可汗再对他进行拉拢,就能轻易地把他招揽过来。
立下这件大功,我在鞑靼人中一定更有势力,如果伯颜一统草原,说不定能让我当个丞相呢”。
艾慎喜滋滋地想着,眼神移到路旁一顶大帐,营门口挂着两盏缀花缨的灯笼,那是妓户的标志。有城市,就有妓女,不过经常可以尝到新鲜货色的板升城主当然不会对这些妓户有兴趣,这里的妓女根本不能和中原的青楼相比,那里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丫环,都比这儿的粉头漂亮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