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长夜

可能会察觉我的身份。”

    路明非心中有些发冷。随着肌肉之力越来越强，他对于“交换”越来越排斥，见到小魔鬼的时间也就不断缩水。

    “校长，您为什么要参与这次任务？”

    黑暗的海洋中空无一物，却毫无干净的感觉，不可视的肮脏事物正在海水中滋生。。

    楚子航深呼吸，冷静下来。

    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东西？

    山峦般的YAMAL号，此时莫名渺小。它是一座孤独的城市，一座孤岛，一条独木舟，甚至小得像一片落叶。

    难道会是船上的人？有可能伪装得如此完美吗？

    昂热知道，这并非过誉。未知的恐怖，比龙王更难应对。

    富山雅史低声说道。昂热放下酒杯，眼神中有一丝难以掩盖的疲倦。

    这次路鸣泽没有出来摆pose，如果不是因为魔鬼病危了，那意味着连他也很难潜入这里。

    “如果没有那条鲸鱼的歌声，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活着。”

    【要留我这条贱命？究竟是什么人？】

    五秒钟过去，小魔鬼没有回复，路仔越来越慌。回复不会是“此商品已下架”吧。

    昂热如今已经很少亲身奋战在一线了。校长没有留守本部主持大局，又将任务交给年轻人们负责，富山雅史读不懂老人的想法。

    ......

    说起来，罗师兄跑去和暗面君主斗智斗勇，大概是觉得在北冰洋晃悠的难度相对低一些。世事难料。

    第三次交易，有什么重要意义吗？过半？路明非不太确定，直觉警示着他，也许真的有极其严重的后果。

    小魔鬼的头像变灰了，信号真的有那么差吗。

    “你大爷的路鸣泽！开门啦，有生意啦！我可爱的弟弟......”

    “将航速恢复到3节，按照原定航线前进。”

    【你喊第一声就听到了。信号太差，有延迟。】

    长夜已经持续三天，他们也与外界失联了三天。所有人都被困在这片黑暗海域之中。

    路明非决定开门见山。反正他打死不交换最后一次就行了。

    而他们的意志就像初代狮心会成员，像历代名垂青史的屠龙者们一样坚韧。即使在这片黑之海继续航行一周，一个月，他们依然能立即拔刀斩向现身的敌人。

    24小时过去，太阳没有升起。YAMAL号关闭了一半的灯光，专员们留守在火力点旁边，开始轮班休息。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海面，突然有些想要呕吐。

    然而，如果连魔鬼都无法响应他的召唤，说明这次问题真的大条了。很可能全员死到临头。

    “11人出现严重耳鸣症状，4人出现强烈幻觉，1人开始恐惧海水，几乎全员有眩晕或恶心感。”

    奥丁？不，祂构造尼伯龙根的介质是风，伴随雷雨或极光。

    “这不是学院第一次在北极面对龙族了。

    【死局。】

    该死，情报实在太少了。

    路明非经过船舱时，船员随口的感叹让他心里一紧。

    他们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敌人。对方似乎更想折磨他们，而不是直接置他们于死地，龙族事件中几乎没有相近的案例可以参考。

    36小时过去，太阳没有升起。YAMAL号恢复“正常航行”。

    【1/4，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其次，袭击者的目的是什么？杀光他们，阻拦他们，还是为了船上的某个人？

    十年前，我在指挥大厅里，忙着和校董们争吵。前线突然传回学生们的呼救

    【所有人的死局，除了哥哥你之外。】

    哥哥，友情提示，这笔交易远比你想得重要。请务必充分考虑后付款下单。】

    【网络延迟。1/4，带这艘船出去。

    路仔双手一抖。

    利维坦不像是尼伯龙根的制造者。祂在试图进入尼伯龙根，或者想毁掉这里？

    出现严重症状的，都是YAMAL号原本的船员。他们的病症之所以交由富山雅史诊断，在于这些症状都是心理或是神经性的。

    8小时过去，太阳没有升起。他们航行到了人类从未涉足的海域。

    但没人知道，他们还会被困多久。核反应堆的燃料还剩很多，食物和水的储备同样充足，人类的理性却十分有限。

    不少人大脑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极限。必须采取行动了。

    “校长，年轻人们做得很好，即使换成部长们也无法做得更好了。他们非常坚韧。”

    嗡嗡。小魔鬼竟然是通过手机和他联系。

    时间继续推移。海水中最后一丝暗红消逝不见，只剩下漆黑，船上的强光让人眩晕。

    “路鸣泽！小魔鬼！死奸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

    【等一见面，你就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