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般扑向了两边,而唯一给他主帐往西,留下了一条通道。
慕容信长一直潜越到了里葛逻禄人营帐不到两里的地方,才发出信号,挥军勐冲过去。
此时葛逻禄人的营帐是呈¤型布置,中间是处于地势较高区域的主帐。
在主帐之外,四方各延伸出去了一些零散的帐篷,作为主帐的屏障,当有敌人进攻的时候,可以作为阻拦。
而慕容信长和白从选择极为大胆,他们选择了从零散屏障帐篷的缝隙中穿过去,直接去打主帐。
这样的好处,是很快可以将混乱中主帐的大部分人,从这个占据地利优势的地方挤出去。
但坏处就是相当于是一头扎进了敌人的肚子里面。
虽然有可能把敌人搅个肠穿肚烂,但也有可能被敌人吃掉。
首先靠近的还是慕容信长这一千人,因为白从信是在五里左右的位置等他的信号,但慕容信长却是在两里不到的位置发起进攻。
所以他比白从信先冲进葛逻禄人的营帐。
葛逻禄人的反应也很快,在最开始的慌乱后,并未遭受到直接冲击的零散帐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当然,这个反应速度快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外面零散帐篷的战士基本没有甲。
他们的武器不过就是一张弓,一壶箭和用各种材料制成的斧锤,所以反应速度可以很快。
眼睛一睁,跨上战马拿上弓,这就是算是完成了准备。
当然,这方是方便了,但杀伤力,还是很可怜的。
他们看着慕容信长一千人从缝隙中钻了过去,立刻就呜哇叫着在从两边夹击了过来。
漫天的箭雨飞驰而至,但是慕容信长前边五百人都是半具装,也就是骑兵身着棉甲,马儿在腹部有一截垂下去的扎甲保护。
整体人马甲的重量不超过五十斤,这样既有一定防御力,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不牺牲速度。
而葛逻禄人,很多人连铁箭头都没有充足的供应,看着是漫天的箭雨飞蝗般的射到,但除了造成一点点心理上的紧张以外,竟然连一个骑士都没射下马来。
而慕容信长后边的五百骑,由他的心腹悍将章西豹统帅。
这五百骑是内穿三层复合牛皮甲,外套系紧锁子甲的轻甲骑兵。
这些锁子甲虽然是从萨曼波斯缴获的,但到了河西之后,进行一定程度的改进,每一个铁锁子之间的空隙更加的小。
这使得原本喜欢被箭失挂上的波斯式锁子甲,变得更加细密,连一般的破甲箭,都不能轻易穿透锁子甲的小孔。
内里的复合牛皮甲,又在极大程度上减轻了箭失的撞击力。
章西豹他们手持的,也是力道较轻的马弓。
这种马上作战的弓一般都只有六七斗,好处是能极大提高骑手发射箭失的数量和射速,坏处就是威力太小。
不过呢,射这些甲都没有的葛逻禄人足够了。
而且箭失的威力大小,除了看弓的力度以外,还有一个指标,那就是箭杆的质量。
一般来说,越是笔直的箭杆,能承载的动力就越大。
箭杆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的,往往在飞行途中,就会将弓弦给予的动能消耗大半。
飞行姿态的好坏,也是决定箭失威力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所以这就是同样力道的弓,有时候一箭能够破甲,有时候一箭连挂都挂不上去的原因。
同样的,要让箭杆笔直,在没有车床等工业机械的古代,完全要靠匠人的个人经验和技艺,这同样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体现。
章西豹他们手中的箭杆,就远比葛逻禄人直,箭失也为精钢打造。
所以虽然同样是马弓射出的箭失,章西豹他们的杀伤力,超出了葛逻禄人一个量级。
葛逻禄人在射慕容信长率领的五百骑,章西豹则在射两边葛逻禄人。
前者几乎没有伤害,后者的伤害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乱糟糟聚成一团的葛逻禄人不断的被射倒在地上,然后在损失一百多人,承受不住伤亡之后,轰的一声就溃散了,让他们拿命阻拦,这根本就不是葛逻禄人的习惯。
山包主帐的葛纳啰,一见下面两千多人被五百骑给射的溃散之后,立刻就知道,来人绝不是什么善茬了。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守住营帐,等待和成为萨克图两千骑兵来支援,二是现在就出击去击溃当面之敌。
不过此时,慕容信长他们来的太快,匆忙之间葛纳啰没法整队,出击并不是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