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这次该咱们的火铳发威了!”
前来增援的,正是刘宗敏率领的一万鸟铳兵。
他负责的是进攻尉氏北侧,现在战斗结束,也被李自成第一时间派来增援刘芳亮。
刚刚进攻尉氏城的战斗,他们已经熟悉了集中使用鸟铳的战术,三排鸟铳兵轮番射击,持续不断地火力,威力相当可观。
郑之俊也连忙组织迎击,命令神机营上前对射。
他手里虽然有五千神机营,但刨除里面的炮兵之外,火铳兵只有三千五百人。
三千五百对阵一万,即使刘宗敏的火铳兵不如京营训练充足,但依靠着数量优势,还是迅速压制了郑之俊的神机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神机营便伤亡过半,其余的步兵和骑兵也伤亡三四千人。
“不好,闯贼主力来了!”
听到一个士兵的惊呼,郑之俊抬头望去,之间南方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而且还带着一百多门火炮,数量至少有二十万。
“撤,快撤!”
单单一万闯贼,便压制的他们抬不起头,现在又来二十多万闯贼,他们如何能够赵家。
随着郑之俊的命令,本就被被打的伤亡惨重的京营士兵,迅速溃败。
一开始是刘芳亮带着三万多闯军逃跑,郑之俊带着京营在后面追。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局面反转,郑之俊和一万多京营残兵在前面跑,闯军在后面穷追不舍。
刚刚挨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的炮,闯军士兵时刻都有被炮击打死的危险,现在心中都憋着一股气,只要追上了京营士兵,先砍了再说。
郑之俊看到一些跑不动了,跪地投降的士兵也别贼兵杀了,更是铆足了劲的催动战马。
就在他累得气喘吁吁,战马也累得不行的时候,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支兵兵马,定睛一看,赫然是贾琏的晋西镇。
看到贾琏之后,郑之俊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边策马奔向贾琏,一边大声呼喊“平清伯,救救我,救命啊,这闯贼太厉害了!”
谁知,当郑之俊来到面前,贾琏却一脸冷淡的问道“武安侯,你也是统兵之人。按照大明军法,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郑之俊再傻也明白,贾琏这是打算拿他开刀啊,当初贾琏杀唐通,不就是用的这个理由吗?
郑之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道“你,你不敢杀我,我可是武安侯,堂堂大明武安侯,只有陛下有资格杀我!”
“不敢?呵呵,我杀了唐通,陛下可曾怪罪于我?”贾琏冷笑道。
见恐吓不管用,郑之俊连忙求饶“平清伯,求求你放过我一马吧,当初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一马吧,以后无论您有何吩咐,我都任劳任怨,绝不推辞!”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贾琏冷冷的说道。
这郑之俊当初那一番话,虽然没有引起什么严重后果,但如果没有王承恩这个崇祯极为信任的大太监襄助,恐怕非但无功,反而有过了。
现在这郑之俊犯在自己手里,拿他开刀,稳定军心,贾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贾琏不顾郑之俊的求饶,一刀下去,郑之俊人头落地。
“临阵脱逃者,斩!”
“郑之俊临阵脱逃,畏敌怯战,按大明军法,已被处斩!”
“再有临阵脱逃者,就是这个下场!”
听到贾琏的大吼,再看着郑之俊那血淋淋的人头,那些逃跑的京营士兵无不瑟瑟发抖,大部分停下了脚步。
虽然朝廷宣布前任晋西总兵是被鞑子杀死的,但他们这些久在京城中的人,当然知道其中一些内部。
传闻唐通就是被贾琏杀掉的,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这人实在是太狠了,堂堂侯爵,就能因为临阵脱逃被斩杀。
但仍旧有一些京营士兵,彻底被这战场给吓怕了,哪怕郑之俊已经被杀了,他们依旧不管不顾的逃跑。
“杀!”
贾琏冷冷的说道。
随即,两百多个逃兵,便被晋西镇的将士斩杀。
望着贾琏根本不是开玩笑,那些还心存侥幸的京营溃兵,也都停下了脚步。
“所有炮手,全部回到炮兵阵地,其余兵马,听从号令整顿!”
贾琏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尽管心中极度恐惧,但望着郑之俊还有其他两百多个士兵血淋淋的人头,炮兵们还是回到了火炮阵地。
“传令给虎大威和陈永福,去堵住东西两侧的道路,只需顶住闯贼的进攻即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们担心!”
得到命令之后,尽管侯恂和杨文岳都很不服气,但左良玉所部几乎全灭,京营溃败,郑之俊被阵前斩首,也只能按照贾琏的要求行事。
谁让现在最能打的,就是贾琏的晋西镇呢。
接下来,便是晋西镇表演的时间了。
对面追击的刘宗敏和刘芳亮两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