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刚!”鲁廷筠给了名字。
“祥君,我这字写的怎么样?”藤田刚研墨的清国人问道。
“能确定是谁吗?”陈真的心里,冤有头债有主,是他内心的底线。
虹口道场
“我会等你!”山田光子也是郑重的说道。
盛怒之下,必然失去理智。藤田刚为了万无一失,直接从心理战开始……
其二就是,东亚病夫的牌匾,这将是第二个激怒陈真的道具。
到时候,藤田刚眼角瞥了一眼这个研墨的清国人,他得当面死在陈真这个在沪上声名鹊起年轻人的面前,让他无仇可报便是羞辱。
“藤田大人的字自然是极好的!”阿祥此时面上闪过一丝紧张,精武门已经开始了找内奸,厨师根叔已经被他勒死伪装成了自杀谢罪。但终究是心里不踏实,找到了当初给他毒药的藤田刚,想去日本,远离沪上,这也
阿祥,霍元甲的记名徒弟之一。
陈真朝着后厨走去,昏暗点着油灯的厨房之中只有两人,“光子,这位鲁先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的家人,能够照顾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之后我没回来……”陈真突然郑重的朝着山田光子说道,但是修长的食突然指抵到陈真嘴唇上。
诺大的武馆训练场地,一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正在写毛笔字,而一个清国人跪坐在一边,帮忙研墨。
“你的意思,藤田刚才是我的仇人?”
。”
“对,而且就在我来之前,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影到了虹口道场……”
作为先行者,藤田刚只知道自己目前工作的困难程度,他虽然肌肉发达,但是头脑也是发达,过几天与精武门一战必然得赢,这关乎日本人从民间层面的布局——从思想层面开始让清国人亲日。
但陈真也终究不是圣人,虽然有着这样的思考,当杀父、弑师之仇出现在自己身上,不做点什么,他终究高估了自己,质问藤田刚,提前赴虹口道场与精武门的比斗,是他目前最有效的手段。
“鲁先生,您是传武家的人,我信您!光子就拜托您照顾两天,等我……”陈真话没说完,就被鲁廷筠打断,“陈先生,杀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枪,就是最快捷的一种手段,而且你也很容易脱身……”
今天,就不是个陈真能说完完整话的一天。
哪个半大孩子会随身携带手枪呢?
“鲁先生,手枪杀人是快,但是我有着我自己的想法。”陈真郑重的说道,为了拜托鲁廷筠,他刚刚都用起了敬语。
“他?”陈真目次欲裂,手上的木头杯子被一下捏碎。随后就坐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但是到了门口一下子立住,仇恨差点冲昏头脑,让自己忘了自己并不是同一个人。
浸满墨汁的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流动,“东亚病夫”刚刚开始下笔,这是他继“武运长久”之后喜欢的四字,清国人真是浪费啊,这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如果给了日本……这样的念头,在接触了山县有朋的理念的之后,不断在这一代日本军人心里生根发芽。
朱传武并不一般,这是陈真早就知道,不说传武是宫家的亲传弟子,单是第一次和朱传武相识,就是因为一把左轮手枪。
“鲁先生,师傅之仇更重!”陈真却是固执的说道,郑重的朝着鲁廷筠抱拳之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原本应该是从日本到来的船越文夫接管的,但是船越文夫算是倚老卖老了一下,之前促进了安田商会与汉耀重启贸易,也算是为黑龙会的金主爸爸之一立下了功劳。
练武,就是不断突破自己的一个过程,努力的寻求自己,突破的自己的过程。霍元甲曾经追求过“津门第一”,一生之中也是没少下死手,但是现在,陈真在思考,个体的强大终究的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是这种强大遭遇危机之后最好的结果。
如何能让一个群体强大起来?陈真还在探索,只能努力让自己优秀起来,让身边聚集起一群人——比如精武门中还有些依旧崇敬陈真的弟子。
“陈先生,我想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你是留学日本的聪明人,应该知道达成目的就好,手段如何并无多大关系。”鲁廷筠等陈真出来之后,阐述着自己的理念。
“他?”陈真其实今天刚从精武门收到消息,这位今天刚给精武门下了战书,此时的黑龙会沪上道场,已经被藤田刚接管.
着黑色日本军服的人叫藤田刚,今年初,日本军部抽调的军队精干力量,任沪上义勇军日本队队长。这是日本的老法子了,当年在日俄战场上就没少在关东组织这样的队伍,这年头叫义勇军的队伍很多,从字面上来说这是一种民间自发组织的团体。
船越文夫是个挺有智慧的人,在不断的交流之中,陈真明白一个道理:击倒敌人,最快的方式是手枪,那现在练武的目的是什么?强身健体!以知识武装头脑,用功夫武装四肢。
但是此时的陈真,已经不是那个想去看朱传武左轮手枪的半大孩子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已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