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种事情发生在如今的社会上,实在是令人痛心!
萧歧无奈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他答应周老太太的事是瞒着助理的,如今被问起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最后告诉他,监控被她误删了。
“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刀疤扯了扯嘴角,声音低哑如地狱使者:“听说你在调查一件事。”
萧歧抿唇,后天就要开庭了,时间紧迫,他没心思和这小孩玩什么游戏。
姜晓晓跳楼是发生在体育课,当时所有人都下楼上课去了,班里就她和那个女孩。
萧歧义愤填膺,他今年才22,初入社会不久,便见了许多仗着有钱胡作非为的事情,有些他管的了,让那些人依法论处;可更多的事他管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受害者被欺压,被逼急了甚至一死了之。
“什么?”萧歧被问得一愣。
那眼神就像凶残的猛兽一样,被他盯上一眼,萧歧感觉背后发寒。
看出他感兴趣,何渺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想不想知道哪个是她?她今天也来上课了,我可以给你指。”
周老太太感激地流下了热泪,差点又要跪下来谢他。
刀疤也咧开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接近一米九,剃了光头,后脑勺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收起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在……”萧歧犹豫了一下。
“你是来调查姜晓晓的事的吧?”
萧歧笑了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他又想到班级的监控,于是特意来学校一趟,和姜晓晓的班主任聊了聊。
她叫何渺,是姜晓晓的同班同学。
“萧律师是个懂事的人,到此为止吧。”
班主任本不想搭理什么律师,但萧歧实在长得帅,就勉为其难地拉他在办公室聊了一个中午。
“和顾大小姐有关。”
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容坐在那人对面,不卑不亢地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这要是别人,倒也不奇怪,主要她家有钱,她爹又那么牛逼,多少人排着队巴结,很难没朋友啊!
“那人太凶了,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我不敢和他呆,就在外面等你。”
要想证明那个女孩子有罪,得先找到她杀人的证据才行。
萧歧大大方方承认:“是。一起学生坠楼的案子。”
助理那边显然更为紧迫,萧歧不得不放下现在的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初中的小女生多半已经开窍了,萧歧这么个长身玉立的极品大帅哥往那一坐,就有几个女生偷偷往这边瞟。
萧歧欣然答应,可何渺却卖起了关子,吃吃笑起来。
“要我说,姜晓晓没准真不是自杀。”何渺推了推眼镜,特意压低了声音,“就那个顾盼,平时性格就很古怪,在班里一个朋友都没有,没准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喂?老板,你在哪?”
“有人要见你。”
“要多少?”
“顾老大的人。”助理低声说,“进门就说要找你。”
萧歧心中疑惑,对这个女孩子更好奇了。
“什么事?”
“不管你在哪,老板,你现在必须马上回来,有急事!”
“我听人说,她爸好像做过不少坏事,没准她也……”
作为金牌律师,萧歧每天忙的很,但还是让周老太太先上诉,并许诺会作为她的律师出席,就算不支付律师费也没关系,就当是为了正义。
果然很凶。
“你先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同窗三年,竟一个朋友也交不到?
萧歧也不否认,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助理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平时腼腆端庄,大声说话都不敢,很少会如此失态。
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性格开朗,一点也不怕生,和他非常聊得来。
是他的助理,听声音很着急的样子。
何渺挂在栏杆上,像是随口问道。
助理说完挂了电话,留他在原地发愣。
“谁要见我?”
萧歧:“……”
萧歧先是去了派出所,不出他所料,无可奉告。
有钱也不能目无王法,法律平等地适用每一个人,天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
萧歧刚下车,她便迅速迎了上来,仿佛一直在这等着似的。
这节课是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
他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这帮半大的小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