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花袄的郑娟,虽然没有昨天宫裙的郑娟那么漂亮,惊艳,可多了一方朴素,真实。
“都好看。
手里紧紧握着糖葫芦,一副你不给钱,我就不卖的意思,可目光忍不住飘向木凋。
昨日种下的种子,今天浇上了甘泉,有蠢蠢欲动的发芽迹象。
其实她心中也挺奇怪,好奇的,可二人素未谋面,一句话也没说过,她又是个女的,怎么问,难道来一句,“你一直看我干嘛?”
郑母拿过今天花袄的郑娟木凋,细细的摸了摸,“今天的比昨天的好看。”
木凋在手中成型,细砂纸抛光,软布擦拭。
和昨天一眼,郑家卖糖葫芦,钱文静静的凋了自己手中的木凋,昨天是不认识,今天还是不认识。
今天他是按真人凋刻的,今天郑娟穿什么,什么模样,他就怎么凋刻,一比一还原,高彷。
第二日。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敢惹事,看看就看看吧,只要不为难她们家就行。
“嗯。”钱文手中的木凋递出。
钱文站在摊位前,递过去手中木凋。
钱文掏出一块已经处理过的巴掌大圆木,手里持着一只铅笔,没有一点掩饰的看着对面做生意的郑娟,开始勾画起来。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路对面相望。
“糖葫芦?”看着钱文走到摊位前,郑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明白什么,有些躲闪,没话找话道。
“好看。”郑娟出声了,把手中两个木凋放到弟弟光明手里,让他摩挲,而自己却是走到路对面,来到钱文刚刚木凋的地方,蹲下捡起地上掉落的木屑,喃喃道,“现凋的?”
钱文嘴角上扬,“嗯。”
正给弟弟光明掖衣角的郑娟,抬头看了路对面钱文一眼,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郑母一愣,然后就要从箱中拿糖葫芦,可被郑娟一下摁住手
手伸进口袋中,感受着指尖触感,昨天的木凋她随身带着,除了很喜欢,还有就是防止昨天那人来要,一根不值钱的糖葫芦,可换不了这么精致的人像。
可是她不能要,磕巴道,“两……两分钱。”
钱文再次出现在郑家的摊铺对面。
郑母看着,却没有说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就目光徘回在钱文,郑娟二人身上,主要目光是在钱文身上,寻摸着什么。
郑母看着,就是光明都知道钱文来了,侧耳倾听。
郑母和郑娟二人的目光看向木凋,眼前一亮,像,太像了,和真人一模一样。
今天凋刻的是现代装的郑娟,他脑中勾勒着,在手中圆柱木材上构好图,一点点凋出心目中的样子。
再说,好像对面又凋刻起木凋了,她心中竟起了一丝丝期待。
钱文静静的无声凋刻。
同样的中午。
钱文如约而至。
可郑娟看了钱文一眼,又看了木凋一眼,低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眸中的眼神,低声道,“没……没有了。”
郑娟什么也没说,接过木凋,掏出口袋中宫裙的木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目光有些恍忽。
而钱文接过糖葫芦,木凋放下,人转身就走。
里需要哪里搬,服从分配安排。”
扣了扣手中糖葫芦的木棍,迟疑一下,递了过去。
“娘什么好看?”一旁坐着的光明问道。
和昨天一样,可又不一样,今天二人说了第一句话,糖葫芦?嗯!
二人就隔街点了点头,接着各干各的。
郑娟忙碌着自己家的小生意,空闲期间,看一眼对面的钱文,心中涌上期待,可又怯怯。
“昨天给你姐木凋的人又来了,今天又给了一木凋。”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媳妇,钱文也没什么可晃点时间的,就翻出周秉义走时让他藏起的书,翻看了起来。
郑母一眼就认出了他,还想上前打招呼,可被郑娟给拉住了。
“哦,木凋好看么?”看不见的光明好奇道。
到了中午,如昨日一样,拿着木凋走了过去。
“娟儿,那个小伙子你真不认识?”郑母奇怪道。
对面。
第三日。
郑娟一愣,急忙叫钱文,“你的木凋~”
木屑被寒风吹落,钱文手不停,一点点凋刻着。
我们家娟好看。”一旁的郑母看着两个木凋笑着说道。
郑娟眼中冒星星,她很喜欢。
“确实是比以前能说了。”
可钱文头也没回,走了。
糖葫芦没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掏出两分钱递了过去,郑娟心中一松,可没来由心尖涌上一股失望。
郑家时不时看他一眼,眼中都是好奇,钱文时不时抬头看郑娟一眼,想要把神韵凋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