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让人侧目。
“同志,请问你知道周秉昆,郑娟在哪么?”曲秀贞问道。
本忙着工作的几人,一听是找周大夫的,手上一停,上下打量了曲秀贞一眼,“你找周大夫和郑大夫?”
“对,同志能告我一下怎么走么?”见工友们好像都很重视她口中的周秉昆,曲秀贞心中好奇道。
“我带你去吧。”
“不用不用,给我指个路就行。”
“没事,周大夫,郑大夫的事就是我们厂子的事。”工友热情道。
这让曲秀贞更好奇了。
到了医务室,工人没有直接推门而进,而是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曲秀贞稀奇的看着。
“周大夫,郑大夫有人找你们。”
这时钱文正拿着小黑板,给郑娟讲课呢,不过因为敲门,他刚刚往起收。
很快,下班后,钱文和郑娟,跟着一身衣着整洁的曲秀贞上了车。
一路曲秀贞都对钱文很好奇,因为她刚刚在医务室的小黑板上看到了一连串英文,进门前隐隐约约听到外语讲话。
马守常家在吉春市市中心,一处洋房似的建筑群中,这里被政府征用,高墙大院中,里面住着的都是高官,门口有警卫站岗。
载着钱文,郑娟的车驶入,警卫敬礼。
数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钱文和郑娟从马守常家出来。
马守常和曲秀贞相送到门口,钱文二人挥手再见。
看着轿车载着钱文他们消失,曲秀贞跟马守常说道,“秉昆和娟儿都是好孩子啊。”
“是啊,都是好孩子。”马守常赞同道。
小车送到胡同口就回去了,钱文和郑娟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没想到马叔叔以前竟然是那么大的官。”郑娟挽着钱文的胳膊。
“官大不大的咱们又不图什么。
倒是两人都很好说话,一点没大官的派头。”钱文说道。
郑娟点了点头,这是她见过最大的官。
今天曲秀贞来接他和郑娟,就是为了感谢那天救马守常。
二人准备了一大桌着菜,丰盛的很,鸡鸭鱼肉的。
同时和钱文郑娟也聊了一些家常,对郑娟的家庭怜惜,对他们在附近村落行医赞赏,对在医务室看到的小黑板上的英文好奇。
钱文解释,是在收音机里自学的,并正常交流没问题。
曲秀贞当时有些不信,从家中翻出不知几几年的英文报纸,让他读。
曲秀贞可是最讨厌别人骗她了。
钱文拿起报纸从容不迫,并流畅的读了一遍。
曲秀贞当场拍手喊好,眼中都是赞赏,在知道郑娟也会一些英文,是钱文教的,出言要聘请他做酱油厂开办的夜校英文老师。
钱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可曲秀贞是什么人,以前最高法院的庭长,那张嘴是死人都能说活。
最后,他接下了这个工作,不过一周只去一天。
就这,曲秀贞和他高兴的碰了杯酒。
当时钱文挺疑惑的,不就是个老师嘛,怎么感觉比救了他们家老头还要高兴,感谢他。
马守常可能是看出钱文不解曲秀贞为什么这么高兴,就当场解释道,这英文啊不在教学范围内,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英文的重要性,曲秀贞就想让酱油厂里的工人多学些,总没错。
可这些天找下来,没有请到一个英文老师,她也就慢慢放弃了。
现在钱文跳到了她手里,她能不高兴么?
马守常还笑指他道,“你可是帮了她的大忙。”
郑娟的贤淑也让曲秀贞夸赞,只是曲秀贞下一刻突然问道,“为什么逃避上山下乡。”
表情和言语都很严肃。
郑娟一下被吓着了,而钱文怎么可能让她欺负自己老婆,一点不惧反问道,“如果家中揭不开锅,母亲年迈上了年纪,年幼的弟弟又看不见。
而上山下乡的后果就是家破人亡,您会怎么选。”
在钱文他们来之前,钱文家,郑娟家的情况,他们就摸清了。
曲秀贞当时重重叹了口气。
她最喜欢反醒,当场就直言不讳的指出这是文件上的误读,不能所有家庭一概而论。
像郑娟这种家庭情况,就应该给以一定证策上的宽松。
马守常是连连咳嗽。
闻声的曲秀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错就不怕说,你咳嗽什么。”
“就这倔脾气。”马守常也是无奈,对他们俩苦笑。
两人真的挺好玩的。
今晚一切很顺利,宾主尽欢。
四天后。
下班时间。
曲秀贞又来找他了,这次是轻车熟路。
敲了敲门才轻轻推开,见他在给工友推拿,也没出声,就静静站一旁。
郑娟笑着迎了过去。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