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将军的这笔买卖做的实在是太亏了!
待到他发现这些火炮不堪使用,也为时已晚,他能追究谁的责任呢?
普超怨不着,人家本来就没想给他,是他自己软磨硬泡。
至于王谧,就更是不可能啦!
明面上,王谧可是对这几次的交易毫不知情呢!
相比之下,到底还是京口距离建康更近些,这要是在现代几乎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虽然水路也挺方便,但是走陆路也不是不行。
为了火药的效用,王谧早就已经嘱咐官兵,运输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走陆路。
多浪费一点时间不打紧,千万不能让火药被打湿。
苍蝇再小也是肉。
更何况,将作坊里的兵器存量虽然达不到王谧的要求,但拼凑一下,还是可以装上几车的。
正当王谧忙着往自家搜罗好东西的时候,将作坊牌坊的旁边,忽然现出一个小小的人影。
只见那人穿着缯布的衣衫,一身的打扮,从上到下都体体面面的,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的书童、长随似的。
他眨动着灵活的双眼,仔细的盯着王府马车的动静,看着一群人搬着各种箱子,又上又下的。
连连点头,还不时露出诡异的微笑。
最后,当王谧和普超开始送别寒暄的时候,他便看准了时机,悄然离去……
…………
转眼间,王谧的车队晃晃悠悠的,还没有赶回王府,同一条街上,陈郡谢府上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主公,一点没错,我全都看到了。”
“王侍郎又去将作坊了。”
“而且,他们从将作坊里带走了很多东西,都是放在箱子里的,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也没看清。”
大白天的,会关注将作坊这样的冷衙门的人,整条乌衣巷上,恐怕除了王谧也就是谢安了。
谢安倒也不是主动关注将作坊,他只是在关注着自家的孙女婿每天都在干什么,顺便也跟到了将作坊而已。
“那里面都是兵器。”
“之前稚远已经告诉老夫了。”谢安抓着一把鱼食,抛到了池水里。
顷刻之间,随着鱼食落入水中,一群鱼儿就迅速挤到了一起,争相夺食。
“真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谢襄愣了愣,也不知道主公在骂谁,总不会是王小郎君吧。
“主公,既然王小郎君已经开始在运兵器,那应该在城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吧。”在谢安身边多年,又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瓜,谢襄对谢安的心思揣摩的还是很透彻的。
谢安回过身,把剩下的鱼食交给谢襄。
笑道:“这个小子,真是一时一刻都闲不住。”
“和老夫的性情,完全南辕北辙。”
从年轻的时候开始,谢安就是清静疏懒的那种个性,经常隐居,偶尔聚会,清闲度日就是他的最高追求。
可是,王谧却完全不同。
他虽然年轻些,但是朝气蓬勃,整天里热爱没事找事。
谢安回忆当年,就是他年轻的时候,那个精神头也无法和孙女婿相比。
“主公,趁着王小郎君还没走,是不是见他一面。”
现在王谢两个家里,就属谢安的辈分高,权势大。
此去京口,王谧是要干大事的,在作大死之前,再怎么说,也应该和大家长打一个招呼。
谢安却并不着急,只笑道:“不妨事。”
“那小子要是会办事的,自己就会来,他要是不来,老夫也不会勉强他。”
送行什么的,其实谢安并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是,王谧真实的性情。
某人之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想挑头打仗,一定不会忘记谢安。
要和他提前打招呼的。
什么时候离开建康,到了京口到底都干了什么,其实谢安并不关心。
年轻人,有抱负,有干劲,他是支持的。
虽然王谧不是他谢家的人,但也是南边的顶级世家了。
他们世家子弟之中,每一代也要出一两个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才。
他已经看准了,也下了注。
王谧这小子,他是看好了的。
既然是自己看中的人,那就应该给他空间,让他放开手脚做事。
应该说,既然把北府的兵权交给王谧,谢